有說不盡的悲涼。
他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他說離開就離開,他說忘記就全部忘記,什麼都是他說,他把她究竟當什麼了?一邊要求和她重新開始,一邊還要置桑氏於不顧,這就是他要重新開始的態度?再也沒有見過像他這麼過分的男人,他真的是很過分,太過分了……
桑渝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著沈先非,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律師的電話。接完張律師的電話,她半天沒動作,驀地反應過來,難掩心中的驚喜,那個該死的女人終於要賣別墅了,急忙撥了幾個電話,然後對司機急道:“去天恆山莊!”
回到天恆別墅,為她開門的是她那個“弟弟”桑博文,小孩子一見到是她開心地叫道:“姐姐,你怎麼回來啦?累不累,我幫你拎包。”
“你給我走開!”桑渝見者他心中就生厭。
“姐姐,我正好有東西要給你看,是老師要我們畫的,我得了個五角星。”桑博文笑嘻嘻地對她說。
真是見鬼,這個死小孩不會看人臉色嗎?她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為什麼他總是喜歡什麼事都和她說,她有不是他媽。想到於佳,桑渝就咬牙切齒,這個女人一肚子壞水,竟然生出這麼個兒子來,真是老天不長眼。
桑渝就當是沒聽見一樣,推開他,走上樓梯便叫道:“姓於的,你給我出來。”
正要推開主臥的房門,門開啟了,面前立的便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恨的女人於佳。
桑渝將於佳推進房門,“砰”的一下關上門,指著於佳的鼻子佯裝怒道:“姓於的,你有什麼權利賣掉這幢房子?這幢房子是我姓桑的,你姓於的有什麼權利賣掉它?”
“憑什麼?憑我是這幢房子的主人。”於佳坐在床上,擺弄著剛塗好的指甲。
“見過噁心的,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噁心的,恬不知恥的女人。這幢房子姓桑,你這個外來的第三者,有什麼資格處理這幢房子的一切?”
聽到桑渝的話,於佳那張漂亮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大聲說:“桑渝,你別忘了,我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我是桑振揚合法的妻子,名義上是你的繼母。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是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尊重在先,也別怪我和你翻臉。”
桑渝厲道:“翻臉?翻什麼臉?你這種女人還有什麼臉?就憑你這種不要臉的第三者就應該人人得而誅之。同樣都是女人,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我告訴你,別以為有那紙結婚證書,你就真把自己當女主人看了。”
“你才不要臉!如果不是你當初死皮賴臉地纏著阿非,我也不會進桑氏實習,更不會碰到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爸爸——”
“你給我閉嘴!姓於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爸?你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從你跟了他,你什麼沒有得到過?你別忘了,我爸媽都是被你給逼死了。”
“我沒資格?如果不是他趁酒醉強暴我,我會嫁給他?!”於佳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你說什麼?”桑渝怔住。
於佳笑了起來,笑得很恐怖,她一步步走近桑渝:“你爸做的醜事你會不知道?他可是想兒子想瘋了。”
爸爸酒後強暴了於佳?桑渝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不停地搖著頭:“不可能,你在撒謊!你在撒謊!”
“我在撒謊?”於佳又恐怖地笑了起來,“你去問黃建國,還有魏成明,還有那幫不要臉的老傢伙,問問他們五年前是不是灌我喝酒,問問他們五年前有沒有把我送到桑振揚的房間。你去問啊!”於佳指著門口的方向尖叫著,“你以為我願意?你知道嗎?我那樣努力地學習,考上了H大,和他考了同一個專業,只為了能待在他的身邊,希望能有一天他可以看到我。可是呢,自從你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你就像一個外侵者一樣,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