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大亮,街上的行人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沈烈又不動聲色看了看對面那些不懷好意的潑皮。
便假作不知,自顧自的吆喝了起來。
“瞧一瞧,看一看咯。”
沈烈這一吆喝,過了不久,行人們便紛紛圍了上來。
因為沈烈態度好,性子隨和,芸兒又生的美貌秀逸,所以兩人的攤位前擠滿了人。
可是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沈烈正在忙碌著,一抬頭,卻看到那些潑皮突然從街對面,衝著他的小攤走了過來。
那酒糟鼻的中年漢子,領著七八個潑皮走到了沈烈面前,人人都是一臉陰沉之色。
這些潑皮一來,攤位前圍著的孩童,大人紛紛色變,大人趕忙抱起孩子,一聲不吭的快步走開了。
一下子,攤位前變的空空蕩蕩。
那漢子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沈烈面前,臉上的橫肉抽搐了幾下,笑了笑:“小哥,生意興隆呀。”
沈烈心中一沉,便抱了抱拳,不動聲色道:“好說,好說。”
漢子用一雙三角眼盯著沈烈,又幹笑了兩聲,摸了摸酒糟鼻,一邊又用一雙三角眼看了看芸兒,最後落到了芸兒手中的錢袋上。
然後這漢子便解開身上的衣襟,露出了腰間的一把鐵錐,尖銳的鐵錐在陽光下散發著鋒銳的寒芒。
看著這黝黑的鐵錐,沈烈有些無奈,想了想,便向著芸兒輕聲道:“錢袋拿來。”
芸兒雖不願意,卻還是乖巧的將錢袋遞了過來,看著沈烈從錢袋中取出一把銅錢遞了過去。
沈烈便又抱了抱拳,沉聲道:“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
看著沈烈手中的一把銅錢,酒糟鼻漢子臉上的笑容褪去,那神情,似乎對沈烈的做派十分不滿。
此時,漢子身後一個年輕人,罵罵咧咧起來:“你打發要飯的吶?”
頃刻間,七八個潑皮便紛紛咒罵起來。
“腌臢潑才!”
“千人射的野賊種,作死麼!”
潑皮們的咒罵中,沈烈眉頭又是一皺,心中猛的一沉,知道他這是遇上大麻煩了。
只怕這夥人盯上他,不是收點保護費那麼簡單,這分明是來勒索的。
潑皮們的咒罵中,沈烈低下了頭,可是心中無名火卻又升騰了起來,一瞪眼睛,便將那把銅錢又放回了錢袋。
然後沈烈將錢袋遞給了芸兒。
不要是吧?
老子還不給了!
氣氛頃刻間變的緊張起來,那漢子眼中兇光一閃,當胸一拳錘了過來,卻被沈烈一個撤步躲開了。
漢子有些意外,冷笑連連:“喲,還是個練家子!”
沈烈將心中無名火壓了下去,便用低沉的聲音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天子腳下沒王法了麼!”
潑皮和沈烈這一動手,周圍看熱鬧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紛紛朝著這邊指指點點起來。
酒糟鼻漢子見周圍的人開始聚集,似有些忌憚,便又陰笑了起來:“好,好……哥幾個,走!”
話音剛落。
漢子便狠狠瞪了一眼沈烈,帶著七八手下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沈烈瞧著這些潑皮走遠了,便抬頭看了看天上大太陽,向著芸兒輕聲道:“芸兒,收拾東西。”
芸兒小臉早已經笑的煞白,趕忙開始收拾東西。
沈烈便笑了笑,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安慰道:“別怕,走……少爺帶你吃羊雜湯。”
不久之後。
二人便快步從大柳樹下離開。
隨著夜幕降臨,天氣日漸寒冷,街上的行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