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呵斥聲響起。
“五城兵馬司辦案!”
很快,酒肆中響起了幾聲慘叫,還有激烈的打鬥聲。
沈烈站在酒肆外面的街上,和大批趕來看熱鬧的行人站在一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生出一陣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呀?
此時酒肆內外已經喧鬧起來,行人,商販,三教九流都圍攏了過來,向著被查抄的皂衣幫老巢指指點點。
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是怎麼了?”
“不知。”
竊竊私語聲中,殺氣騰騰的官兵,衙役前後門一堵,很快便將皂衣幫老巢掀了個底朝天。
不出一刻鐘,便有大批皂衣幫眾,便被軍兵們一路推推搡搡,拳打腳踢的綁了出來。
又片刻後,軍兵竟又拖出了幾具屍體,斑斑血跡滴落在皚皚白雪之上,叫人觸目驚心。
頓時引來了一陣驚呼:“額親孃喲。”
“死人了!”
到了這一步,沈烈也明白了,這皂衣幫竟然被五城兵馬司給查抄了,看樣子還是連根拔起。
眼看著有幾個衣衫華貴的烏衣幫首腦,也被軍兵五花大綁的推了出來,沈烈趕忙低下頭,向後退。
然後便快步離開了此地,一路走到了巷子裡,沈烈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又一臉困惑的摸了摸頭。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心中冒出。
“這也太巧了吧。”
隨著烏衣幫被查抄,在柳條街為禍多年的一個禍害就這麼沒了,懸在沈烈頭上的一把利劍也不翼而飛了。
他身上的大危機就這樣解除了,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
“不對呀。”
沈烈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言著:“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沈烈思索著,沉吟著,心中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他覺得這皂衣幫八成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突然心中靈光一閃,沈烈停下了腳步,一個身穿白色皮裘,書卷氣十足的絕色女子的形象出現在腦海中。
“莫非……是她?”
這念頭一旦冒了出來,便不可遏制了。
沈烈在街上呆滯了好半天,不由得用心回味著那女子一言一行,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些可疑。
難不成真是她叫人查抄了皂衣幫?
可是。
“為什麼呢?”
難道說,她被自己那番掏心掏肺的話打動了,所以才出手相助麼?
這事兒也未免太蹊蹺了,沈烈心中帶著一絲疑惑,決定在城內先躲藏幾天,觀望一番再作打算。
兩天後。
又是一個夜幕降臨。
在城內躲藏了兩天的沈烈,終於確認了一件事,皂衣幫真的被衙門連根拔起了,幾百個幫眾,連同幾個首腦都被關進了大牢。
並且,衙門也沒有張貼通緝令,來捉拿他這個入室搶劫,並且挾持人質的惡徒,這下子沈烈終於可以確定。
此事和那絕色女子有關!
“這女子……嘶。”
沈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沉吟著,這女子除了人間絕色,心地善良,冰雪聰明,出身也真是怪嚇人的。
她一句話!
五城兵馬司都得乖乖辦事,區區一個皂衣幫在她面前,便好似螻蟻一般被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