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肥差!”
沈烈昂然道:“給咱便宜坊送餐了,比吃皇糧差麼?”
看不起外賣小哥麼?
傳說中的外賣天團呀。
那可是藏龍臥虎吶!
這一番理直氣壯的說辭,讓田洪一干人再次啞然,可是細琢磨還真是如此,給便宜坊送餐確實賺的多。
月入十兩一點也不誇張。
在這大明京城,這妥妥是一份收入超高的新興職業。
若是欺壓百姓得來的拋開灰色收入不談,一個吃皇糧的錦衣校尉,每月的俸祿也就三五兩銀子。
壓根沒得比!
是真的。
幾人對看了幾眼,只好心悅誠服道:“大人英明。”
而沈烈又沉吟了片刻,便徐徐道:“若是有實在裁不掉的刺兒頭,仗著祖上立過功,吃老本,四處上告鬧事的……就塞給京營嘛。”
事在人為。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哎?”
田洪人麻了,忍不住摸了摸頭,奇道:“那京營能願意收麼?”
你都說了。
這些裁不掉的人是刺兒頭,不服管教的功臣之後,一定會四處上告,你把這些人塞給京營是什麼意思。
英國公能樂意麼?
你這不是坑京營麼!
沈烈便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道:“嗨……英國公都七八十歲了,老糊塗了。”
不是。
“既是功臣之後,京營自然會樂意收納。”
再說了。
同樣是吃皇糧的。
京營比咱廠衛可腐敗多了,除了還算精銳的三大營之外,二十萬京營大部分都是吃空餉,混吃等死的飯桶。
真真是將不知兵,兵不知將。
官比兵多!
“京營連二十萬草包飯桶都養了,還差多養幾個刺兒頭?”
言下之意。
反正京營都已經爛透了,再往裡面塞幾個人,無非是在爛泥潭裡多扔幾條臭鹹魚。
想必英國公他老人家深明大義。
會理解的。
話說完。
周圍一干屬下都聽傻了,呆呆的看著自家同知大人,那表情便好似瞧見了一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蛋。
可細琢磨。
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
“本官管不了那麼多!”
死道友不死貧道。
沈烈臉色一沉,森然道:“別人我不管,廠衛必須來一次大整肅,大換血,不能再這般爛下去了。”
廠衛的隊伍必須淨化!
左右肅然。
忙轟然應諾。
“是。”
於是沈烈便又看了看那些新招募的彪悍秦兵,又摸著鼻子道:“以後有裁不掉的人……都照此辦理。”
左右再次啞然。
很快默默的認可了。
行。
你是大人你說了算,你不怕英國公跟你翻臉,跑去告御狀。
咱們這些當屬下的怕啥啊?
於是乎。
解決了裁員的大難題之後,沈烈便興沖沖的揮了揮手,讓田洪將這些自願投奔東廠的秦兵帶走了。
此時天色漸晚。
倦鳥歸林。
林蔭下視線變得黑暗。
城門都已經要關上了,而沈烈卻並未離開,仍舊揹著手站著,默默的看著田洪,將一群衣衫襤褸的陝地少年帶到了自己面前。
這些少年統共一百來人。
小的十六七歲,大的也不過十八,都是大地震裡失去父母親人的孤兒,跟隨著逃難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