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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大族權貴瘋狂的聯姻,幾乎形成了一個針插不進,水也潑不進的鐵板一塊。
該怎麼收拾這幫人吶?
沈烈早已駕輕就熟,這事做起來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需要在漕運的另一頭也辦一個穀物所便是了。
在漕運的最北端搞一個通州穀物所,最南端再搞一個穀物所,先把關乎京城百萬人性命的糧食搞定了再說。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剩下的。
就是看他沈某人的刀快不快了。
這穀物所的南端在哪裡呀。
杭州。
可想要做成杭州穀物所這件事,也不太容易,首先得把觸手插進杭州,這本身就是一件難度極高的事。
但凡沒有一個穩定的經商環境,這怕是這江南糧商,沒一家敢和他沈某人合作。
這穀物所也開不起來呀。
思慮再三。
沈烈琢磨著要辦好這個杭州穀物所,就得先把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司的兵權,從魏國公徐家手裡要回來。
“來人吶,筆墨伺候。”
想了想。
沈烈還是決定先禮後兵,給南京魏國公府上寫了一封私信,叫人帶著拜帖和禮物前去主動示好一番。
沈烈想的是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大明武勳一脈。
大明武勳,同氣連枝,再怎麼內訌也不至於撕破了臉皮,掀翻了桌子,連萬歲爺的面子也不給吧?
一封情真意切的私信送了出去。
不出三五日。
沈烈派去送禮的部下,竟被魏國公不留情面的趕了回來,看著原封不動退還的信件。
沈烈怒極,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一旁的兩個外室都嚇了一跳,也不敢勸慰。
無名火從心中升騰了起來,沈烈冷笑連連,看起來這大明武勳也是分人的。
英國公,豐城侯,保定侯那都是跟隨永樂爺起家的嫡系,對大明忠心耿耿。
而這南京魏國公府,只怕是從永樂帝登基的那一刻,便與大明離心離德了吧。
“說什麼公侯萬代,什麼與國同休。”
嘲諷的冷笑聲中,沈烈只得另想辦法,這時候他算看明白了,這江南早已是鐵板一塊。
客客氣氣的可辦不成事兒。
得使點狠招了!
將刀十三喊了過來。
沈烈便陰測測道:“去探一探這杭州城裡,有些名望的大戶豪紳到底是什麼底細。”
刀十三自然心領神會,咱們是幹什麼的呀,咱現在還是大明的錦衣衛呀,皇上雖然說成立了西廠,把咱們的權給拿走了。
可是也沒免咱們的職嘛。
錦衣衛本質工作是幹嘛的?
刀十三門兒清啊,大人要探杭州名流的底,那就是要整黑材料唄,這種事倒是不難辦。
就算是真正的隱私打探不到,但凡派幾個探子去市井坊間一打聽,也能整來不少黑料。
果然不出數日,一堆各色人等的履歷,黑材料便擺在了沈烈這個廠衛指揮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