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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微顫抖著加重著力道。

“林銳……”驚訝之中立刻添了幾分驚喜在裡面。正要說什麼,卻感到懷中的人身子貼近了一些,頭埋在自己的頸窩,撥出的氣比周身的水還要溫潤幾分。

“仲哥,我……”林銳終於開了口,聲音低低的,聽起來依舊帶著些喘息。

之前在毒癮之下近乎虛脫的掙扎,滿足之後依舊在身心上殘留著疲憊和虛軟。加上酒後還殘下的幾分醉意,以及這浴室裡封閉而溫暖的水汽,林銳覺得自己此刻腦中已是一片恍惚。不知道為什麼,對姚啟祭日應有的心緒翻湧,以及幾個小時之前和自己父親的不期而遇,竟都遙遠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被隨後的種種一層層地覆蓋上來,最後積壓在了心間最底層的地方。此刻他已經不願再去回想,再去重新將它們挖掘開來。

然而,面前這個人,明知道他這些話並不是對身體裡的那個自己說的,卻總是不由得被打動。一次又一次,觸碰著他心裡最受傷最柔軟的地方,一步步地摧毀著他心中那類似自我防禦般的心理防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一個自認為事不關己的旁觀者,而慢慢地被捲入其中的。

“林銳,你什麼都不必說。”仲源此刻卻反而笑了,伸手在他的髮間撫了撫,還是那句似曾相識的話,“你知道我愛你就夠了。”話音落下,感覺到圈住自己的手緊了緊。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浴室裡瀰漫著的水霧,濃重得彷彿創造出一個狹小的空間,把緊緊貼合著的兩人牢牢地封閉在其中。而在這那不到流通的溫潤水汽之中,仲源隱約感到自己的喘息正變得越來越明顯,而室內的溫度竟好似也在不斷地上升著。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自己也許會無法自制。

“林銳,”努力地清醒了一下頭腦,“你沒事的話,我還是先出去好了,免得耽誤你洗澡……”邊說邊放開了手,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然而,林銳的身子在仲源的放手之下突然失掉了最後的支撐力,不由得沿著牆緩緩下滑。仲源心中一慌,又趕緊彎下身子去攬他的腰。

浴缸裡“噗通”騰起一陣水花,等仲源觸到了林銳之後,才發現自己前傾著身子已經半跪在水中。而林銳,就近在咫尺地倚靠在浴缸邊。雙眼依舊空洞無物,確是在定定地看著自己。

仲源深深地看進著雙眼。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無論尷尬還是什麼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自己的呼吸已經明顯的急促起來,一種在心頭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慾望開始無法抑制地被喚起。這種感覺幾乎要佔滿他的整個頭腦,不容得其他任何的雜念存在,包括他一貫固有的理性和隱忍。

他知道自己不是聖人,自己的渴望也有會到極限的那一刻。

“林銳,我想……”仲源慢慢俯下身子地朝他欺近,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要融入這片朦朧的水霧之中。

林銳目不轉睛地看著仲源,看見後者眼中的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地放大,很久很久。忽然,他嘴角毫無徵兆地溢位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似是夾雜了些許嘆息和嘲意。

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緩緩閉上了眼,感到眼前人的鼻息已經越來越近。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已經抽打過的不準再打了啊!沒打過的我之前說好了的 也不準不準!

4。7 聲音

Fed把車停在林銳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夜色已經不是深沉得那麼濃重了,天幕中隱隱透出一絲暗灰的色澤,卻還是一派陰沉。

雨已經不大不小地下了一整晚,到現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一整晚,Fed和他的車無數次地被雨水迫害成了落湯雞,並且這個過程依舊還在繼續著。

然而在他抬頭從林銳的視窗看到微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