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旌哈哈一笑:“我可沒什麼高見,要說有一點的話,也是這次將軍啟發的。府君還是等我說完,再看可不可用吧。”
步騭咧嘴一樂,伸手示意他快說。在衛旌面前,他稍微能放開一點。
“海盜不治生產,他們主要靠搶劫為生,我們哪怕不進討他們,只要護住了商船,就等於絕他們的財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支撐不住。”衛旌眼睛裡閃著光,對孫紹笑道:“這次將軍以為商船護航做掩護,我覺得是個好辦法,以後可以繼續這麼辦。水師給商船護航,打擊沿途的海盜,一來可以操練官兵們實戰的能力,再不濟,也可以加強操舟的能力,不至於平日裡懶散,一旦遇到海盜就驚慌失措。別的不說,我手下的那些人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護航,實戰能力就有了明顯的改善。”
步騭眼前一亮,眼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鼓勵的看著衛旌。衛旌見步騭不反對,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其二,有水師護航之後,小股的海盜無法生存,他們要麼重新回到家裡去,要麼就互相搶奪,這樣,我軍不需要出手,就可以減弱海盜的勢力。而崔謙實力最大,財富也最多,雖然一時半會不會出現困難,但是必然也會成為其他海盜覬覦的物件。他如果想搶劫,那面對的就不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商船,而是我們的水師,這樣,不需要我們去找他,他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有理。”步騭沉吟道。
“其三,水師不是各有所屬嗎?我們就輪流護航,士家控制的水師如果不護航或者護航不力,那麼他們積累了這麼多年的名聲就會受損,府君到時候可以順理成章的剝奪他們的兵權,而不會遭到交州人的反彈,如果想和我們一樣護航,他們就不能不和海盜交手,這樣一來,他們再想和海盜勾接,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步騭和孫紹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撫掌而笑,孫紹對面帶得色的衛旌笑道:“衛君,你這一招,既鍛鍊了水師,又削弱了海盜,同時還把士家逼到了兩難境地,可謂是一石三鳥啊。高明,實在是高明。”
衛旌忍不住的笑了,連連謙虛:“不敢,不敢,如果不是受將軍的啟發,我又如何能想得出來,說起來,還是將軍高明。水師為商船護航,開天闢地以來,你是第一個。”
孫紹笑笑,心道你是不知道後世國家海軍為了保護本國的百姓遠涉重洋,在民間引起了多大的轟動,自己這個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不過,在這個時候動用水師為素有賤民之稱的商人護航,說是開風氣之先,倒也不為過。
“計是好計,只是……”步騭卻有些猶豫:“集中了那麼多商船,必然也會引得大量的海盜前來冒險,水師出動的力量如果少了,恐怕抵擋不住,如果多了,那這筆開支也不小啊。”
“哈哈哈……”衛旌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大笑著說道:“府君有所不知,我們這次護航,不算途中繳獲的戰利品,也沒有花我們的錢,這一路的飲食開銷,全是由商船承擔的,他們是求之不得呢。”
“是嗎?”步騭很驚訝。
“不錯,我向他們收費,按船的大小收一百到五百錢不等,同時由他們承擔我們的飲食,他們為了安全,還是願意的。”孫紹笑道:“途中繳獲的戰利品,我們也可以酌情處理給他們,這樣水師官兵的獎賞也有了,他們也能有所補償。說不定,還能有所盈餘。”
“好。”步騭輕輕的一拍案几,眼神一閃,隨即又補充道:“就這麼辦,徐聞到番禺這一段,我和士威分擔,徐聞以前至日南這一段,就由他們士家負責吧,呵呵呵,九真、日南、交阯、合浦四郡全是他士家的,他們不負責誰負責。”想到得意處,步騭禁不住輕聲的笑了起來,與他平時的陰鷙形象十分不符。
“府君高明。”孫紹適時的送上一頂高帽子。想想又不禁有些妒嫉,交州七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