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績直接飄紅了。
“大王,三天下來,範旃的扶南兵已經被*掉近兩成了。”敖雷笑眯眯的看著地上的頭顱,聞著刺鼻的血腥味,興奮得有些不知所以:“大王,你這招太高明瞭,我想範旃現在一定要瘋了。”
“老天要他滅亡,必先讓他瘋狂。”孫紹撇撇嘴:“他在踏入日南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瘋了。”
“那也是。”敖雷連連點頭,見孫紹停住了腳步,抬起手對遠處叫道:“阿虎,把椅子搬過來。”
“唉——”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應了一聲,搬著一張沉重的椅子飛奔過來,熟練的把椅子往孫紹背後一放,順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嗡聲嗡氣的說道:“大王坐。”
“阿虎,這幾天力氣又見漲啊。”孫紹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大王教的辦法好。”阿虎咧著大嘴,憨厚的笑了起來。阿虎大名塗虎,原是山越的一個酋長之子,老爹被叔叔砍了,老孃被叔叔霸佔了,他逃出寨子,流落到錢唐,只會打架,不會手藝,在錢唐惹了不少事,屬於那種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後來不知道受了誰的點撥投軍了,結果體檢的時候正好被孫紹看到了,覺得這小子體大力不虧,手腳又靈活,便收到身邊做了個郎中。經過孫紹幾個月的調教,這個原本力氣就不小的傢伙現在提著幾十斤重的檀香木椅子跟玩兒似的。
“好,什麼時候能把敖雷給揍了,我給你娶媳婦。”孫紹笑道。
“唉”塗虎看看敖雷,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敖雷瞪了他一眼,“反了你了,還不去拿點茶來,大王都渴了。”
塗虎臉一塌,低著頭,一溜煙的跑了。他剛走遠,敖雷就央求道:“大王,你可不能再這麼說了,這小子天生神力,人又傻,練死來不知道累,我已經不是他對手了,他出手又不知輕重,萬一把我打殘了怎麼辦?我阿媽要是看到我殘廢了,那不得哭死?”
“對了,你阿媽什麼時候到?”孫紹忽然想起來,轉過身看著敖雷。他聽敖雷說過,他阿媽是林邑國的公主,可是拿下林邑之後,他查了一下,區連並沒有什麼女兒被人搶走的,再問敖雷,敖雷也說不清,於是孫紹讓他把一家人全搬到林邑再說,人已經派出去了,可是還沒到。
“快了,快了。”敖雷滿臉的幸福。
“看把你樂得。”孫紹撇了撇嘴,卻是十分欣慰,敖雷雖然粗野,卻是個很孝順的漢子,不僅怕老婆,更怕老媽,這種人真是稀有啊。看到敖雷這副樣子,孫紹不由得想起大橋,他這次滿足了大橋的心願,把小橋一家全帶到了朱崖,又把周循從孫登那裡搶了過來,給他立功的機會,周循這次和魏平一起輕鬆的拿下了林邑,立了首功,整個人也變得開朗起來,和孫魯班的夫妻關係中也漸漸趨於平衡,這讓他十分高興。只是他還不能做到讓大橋滿意,在對待周玉的事情上,他一直沒有鬆口,他知道大橋的心思,可是他覺得這非常不好,可是怎麼對大橋說才好呢?
愁啊,孫紹捏了捏眉心,非常小資的嘆了口氣。
“呯”範旃一腳踢飛了眼前的漆木案,暴跳如雷。短短三天時間,七百五十一名士卒在營外被人襲殺,昨天晚上更離譜,居然有兩個士卒在營裡被人殺死了,殺他們的兇器現在就擺在範旃的面前,是兩枚一尺長的短箭。範旃對這種短箭並不陌生,別看這箭只是一截竹片磨尖而已,並沒有金屬箭矢,可是這種箭頭上塗了毒藥,基本上是見血就死。這種毒箭的射程很近,最多隻有十步遠,敵人能逼近到營盤十步以內攻擊營裡計程車卒,這也太猖狂了。
範旃還不知道孫紹的海盜集結令,他的斥候根本派不出去,離營一里基本就失蹤了,他現在已經成了瞎子聾子,所能探知的範圍僅在軍營以內,但是從能讓人扮海盜襲擊林邑國的作風來看,範旃相信這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