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卻正好吻合了。
“諸位有這個精氣神,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對付扶南的那些步卒,特別是那些象兵。”孫紹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鬱悶:“三百頭大象,我的天吶,這光靠挖坑哪成啊。”
眾人忍俊不禁,感情孫紹天天就想著給人挖坑啊。
“仲容,你去日南去一趟吧,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扶南的水師被我們吃掉了,範蔓要想報仇只有透過陸戰了,這十來萬大軍如果來襲,日南就難守了。”孫紹笑嘻嘻的說道:“你問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忙,如果需要的話,那得提前議價啊,別到時候範蔓打來了,我們這兒條件還沒談攏。”
石苞笑著點點頭,扶南沒水師了,越國安全了,如果範蔓想報復,那只有陸戰一條路。雖說範蔓也有可能進攻林邑,但是越國有水師,來去自由,大不了扔了林邑,拔腿就跑。可是日南跑不掉啊,面對復仇的範蔓,孫登要緊張得多。
這時候不談價,什麼時候談價?石苞興沖沖的帶著任務去了日南。
孫登一聽到這個訊息,就愣住了,手一抖,茶杯裡的熱茶潑了一褲襠,燙得他直咧嘴。
“扶南水師全軍覆沒?”孫登推開趕過來給他擦水的侍女,自已提著褲子抖了抖,一點也顧及不到形象的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相對於孫登的失態,石苞非常淡定。他輕輕的呷了一口茶,瞟了孫登一眼:“五天前。”
孫登“哦”了一聲,他是不敢相信,可是想想又很正常。他雖然對海戰不太清楚,但是從來往的商船中,他也看得出來,大漢的造船技術根本不是那些小國能比的。扶南雖說是個不小的國家,可是要和泱泱大漢較量畢竟還差得太遠,孫紹以水師起家,這次帶出來近兩萬水師,要全殲扶南水師並沒有太大的難度,要說難,也是怎麼把扶南水師誘出來而已,而這樣的手段在孫紹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果範蔓要報復,那日南的壓力將非常大。一想到盛怒而來的扶南大軍,孫登就覺得頭皮發麻。不過他畢竟經歷了不少事,儒家的書讀得多,養性功夫多少有一些,倒不至於亂了方寸。他瞟了一眼旁邊的諸葛恪和謝景,自己端起茶杯慢慢的呷了一口茶,藉機平定一下自己有些慌張的心情。
謝景笑了一聲,只是笑得有些勉強。他在孫登身邊久了,對孫登此時的心情大致能揣摩到一些,不過,他對眼前的形勢也沒有太多的解決辦法,只能說幾句場面話,對存心訛詐的石苞根本沒有作用,反而惹得石苞暗笑不已。諸葛恪見了,很平靜的說道:“這麼說,越王和扶南王的仇可結大了,扶南王雖然沒了水師,無奈越王何,可是林邑怎麼辦?”
石苞轉過頭,打量著面沉如水的諸葛恪,不免有些好奇。他是孫紹的親信,知道孫紹雖然好象到處找諸葛恪的麻煩,但實際上很看重諸葛恪,只是他一直有些不太理解,現在見諸葛恪不為所動,反而為孫紹擔憂起來,倒是對諸葛恪的清醒十分讚賞。
“如果扶南王來攻,林邑四周有深山密林,象兵行走不易,正是打伏擊的好地方,比起日南西面的長山來說,可有利多了。”石苞有備而來,當然不會被諸葛恪三言兩語嚇住,他端起茶杯,穩穩當當的呷了兩口茶,這才接著說道:“範蔓征戰多年,他不會看不到這一點的。”
“那……如果日南再次失守,越王殿下準備是從海上撤退呢,還是困守林邑?”諸葛恪似笑非笑的反問道。孫登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諸葛恪提醒得好啊,孫紹根本不能坐視日南失守,日南丟了,孫紹的林邑就成了甕中之鱉,要承受扶南的三面圍攻,剩下的一條路只可能是從海上撤退。孫紹費了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