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也得氣紅眼冷戰個三天三夜，決做不到如此心平氣和地提問。

怨不得賀聞遠喜歡那個人，誰不喜歡柔情似水的可人兒。他曾以為替代不了賀聞遠的床前明月光，至少還能當一朵熱烈的紅玫瑰，可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是抹蚊子血吧。

雲硯飛速站起身來，麻利地收起電腦和檔案：&ldo;那什麼，賀總就是過來幫我個忙，我加完班了，這就先走了。兩位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鎖上。&rdo;

也不顧有沒有落下東西，抓起包就往外溜，白禾側身給他讓了一下，賀聞遠卻擋在門口不動，說道：&ldo;正好，一起走吧。&rdo;

白禾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對雲硯說道：&ldo;咦，對了，那天走的時候我聽見……你是小謙的男友?&rdo;

&ldo;咳咳咳……&rdo;雲硯心裡對賀聞謙說了一百個對不起硯哥我再借你護個身，昧著良心點頭，&ldo;是啊哈哈哈哈哈。&rdo;

&ldo;原來如此。&rdo;白禾笑了笑，這話卻是看向賀聞遠說的，&ldo;很般配呢。&rdo;

賀聞遠突然說：&ldo;我想起來有個東西忘拿了，上去取一趟。你們先下樓。&rdo;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雲硯見他走遠，又對白禾尬笑了兩聲，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鬼才要和他們一起。

這時沉寂已久的系統卻出言提醒。

【1973：宿主。】

古井無波的聲音，只兩個字，無腔無調，亦沒有後續，卻成功讓雲硯停下了腳步。

他懂系統要說什麼。

安靜的走廊裡，他緩緩回過頭，有些複雜地看了白禾一眼。

☆、插pter 11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一同去乘電梯下樓。念頭一閃，雲硯忽然退出了電梯，輕聲道：&ldo;我去上個廁所，你先下樓吧。&rdo;

白禾無所謂地按了關門鍵。

他毫不設防，因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1973的存在吧。只要雲硯用了那個&ldo;扭曲現世&rdo;，讓電梯墜落，鋼絲繩也好安全鉗緩衝器也好，都形容虛設，白禾定會在系統的手腳下摔到粉身碎骨，沒有任何生還可能。

看上頂頭的數字一層一層往下降，雲硯內心依舊在劇烈掙扎。

系統已亟不可待地反覆敦促。

【1973：快點!用技能啊，只要你開個口，我立即控制電梯墜落，快點啊!再降就來不及了!】

樓層一秒一跳的下落，驟然間，樓道里燈光一閃，電源熄滅，電子螢幕上的紅色數字也消失了，電梯猛然停住。

【1973：快點啊宿主!我剛控住了電門總閘關閉了發電機讓電梯暫停，但關鍵命令必須你來下!快點下定決心吧不要猶豫了!】

佛魔一念。

混亂的神經幾乎是牽動出了實質性的痛苦，讓雲硯退後了一步捂住了耳朵。

是踩著嫉妒到發狂的人的棺材再活一次，皆大歡喜?還是堅守內心的道德防線，看似愚蠢的放棄新生?

他有理由當自己是被逼無奈的那個，也可以自我暗示去相信系統所謂的&ldo;積極意義&rdo;，更可以不顧這些正義，反正一切不為人知，他照樣可以活在日光之下。

沒有比現在更絕佳的時機了，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賀聞遠走開了，他也有不在場的理由，系統還可以把故障做到天衣無縫。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樁謀殺。

他幾乎就要喊出那句口令，讓一切結束在今時今刻。頂著程雲昭的身份，他甚至有種微妙的&ldo;這並非雲硯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