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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硯心不在焉的上了兩節實驗課,滿腦子都是奉勸那兩人無果,到底要不要多管閒事告訴賀聞遠?

一下課卻接到籃協裁判長的電話,說一會兒東面操場有個比賽,記錄臨時有事來不了,讓他頂替一下。雲硯本想拒絕,在聽說有商管系參加之後條件反射地答應了。

比賽是j大和隔壁友好高校聯合組織的,這個月先是j大各系之間的對抗賽,從中挖一些人進入校隊,下半年去參加h城的比賽。賀聞遠便是商管系籃球隊的隊長,下午的比賽是商管對戰傳播。

雲硯回宿舍放下書就趕過去了,彼時東操場可謂熱鬧非凡,平時籃協沒少舉辦各種各樣的比賽,少有這麼多人前來圍觀的,這種盛況望一眼往往就猜到,定是有某幾個人身在其中。

籃球場上的兩隊都分別在熱身,雲硯好不容易從人堆裡擠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賀聞遠,商管隊紅色的球服把賀聞遠的面板襯得格外白,他正投完一個球從籃筐下跑過去,不經意看見了剛突破重圍的雲硯。

雲硯連忙舉起手想打個招呼,賀聞遠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就跑過去了,雲硯訕訕把手放下,乾笑兩聲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

裁判把記錄表格和口哨秒錶交給他,提示他再有2分鐘就開始了。雲硯趕緊默默心記一下每個人的號碼,每當記錄這種比賽時他都懷疑自己有臉盲症,永遠不知道場上犯規的是哪個人,以前經常錯記到另一個人身上。

第一次碰上商管隊時,他便把別人的統統記在了賀聞遠身上,導致賀聞遠莫名其妙被犯規三次而罰下,大家搞不清狀況圍上來,弄得雲硯一頭冷汗,好在賀聞遠沒和他計較,只是事後教他,記不清人臉或者名字只記號碼就好了,並且此後他們商管隊的比賽,隊員總是會穿和自己對應號碼的衣服‐‐不是所有隊都這樣的,常常大家都是胡亂穿,還有撞號的。除非是很正式的比賽。

這樣的賀學長可真惱人,時而看上去有點在意他,時而又那麼不堪一提。就像上次比賽後,那麼多人遞給他的水裡只接過了他的,卻在旁邊人起鬨的問了句&ldo;那是誰啊&rdo;時,如同方才來時那般淡淡掃他一眼,回答:一個學弟罷了。

他可以理解不是所有人對於性向問題都如此張揚,張瑩也不止一次提醒他&ldo;你們不是一路人&rdo;,更曾隱約聽旁人偷偷議論過賀聞遠,說他家業不小,背景很深,父親卻比較看重弟弟,因此他不能留下把柄與&ldo;錯誤&rdo;,哪怕在校園也未嘗沒有眼睛盯著他。

雲硯覺得那些人未免誇張了,只是……若去相信這種理由,就會在被冷淡對待時讓自己心裡好受點。

直到發現……對賀聞遠來說不是沒有特殊的人,只是那個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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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籃球比賽?&rdo;

&ldo;對啊,還有二十分鐘,快來救個場吧硯硯,快快快,拜託了!&rdo;

&ldo;可是,我……餵?餵??餵?!!!&rdo;雲硯深深嘆了口氣,洩憤似的用力掛掉電話。

果然又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哪怕事先提醒過記錄長安排好人員的時間,臨到關頭還是出了意外需要人頂替。

自從酒吧那天回來以後,雲硯便努力融入這突如其來的生活,除了有意躲著和那個人相關的一切,其餘都在沿著歷史前行。

不,也不是全部,比如賀聞遠和白禾就沒有按照已知的發展進行,雲硯有些費解,細枝末節對於歷史的影響力真的這麼大麼?或許是吧……

那麼那兩人這輩子到底還有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