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自己的清白,可惜不清白的那個人是賀聞遠吧。
雲硯編輯了好多字,他有很多想問白禾的話。比如&ldo;你們為什麼分手?你們還一直有聯絡?學長是怎麼和你說我的?他是不是還喜歡你?&rdo;
可是問不出口。
比起問清真相,他更不想叫白禾知道,他在賀聞遠心裡其實不算什麼。在這個他暗自嫉妒的人面前卑微的哭泣。
可是他又終究還懷抱了一絲希望,希望自己是誤會了什麼。於是雲硯最後刪來刪去,還是打下了這麼一句:&ldo;白禾學長,不好意思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當初你們分手,是誰提的?&rdo;
過了幾分鐘後,白禾回了兩個字:&ldo;是我。&rdo;
雲硯盯著螢幕看了很久很久,終於笑了出來。
賀聞遠從前喜歡白禾誰都看得出來,沒道理這麼快就分手,他以前刻意忽略那些,如今卻是不得不冷靜思考,自己到底算個什麼?
也許只是一個消遣,也許,是賀聞遠發現被賀夫人盯上,怕給白禾帶來麻煩,因此故意找一個靶子。還或許……
白禾說他是來給賀聞遠還東西的。
這使雲硯終於從零星的記憶碎片中撿起了最關鍵的部分‐‐和賀聞遠酒店發生關係那晚,喝醉的賀聞遠對著他喃喃的那些令人不解的醉話,&ldo;太像了&rdo;、&ldo;你還拿著我的東西呢&rdo;……總算是明白了像誰。
總算是將自己的自作多情,看了個一清二楚,透徹心扉。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時間線跳回來了啊提前預個警
☆、插pter 32
雲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夢見過去的事,或者說,上輩子的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些都還是沒有發生的事,可以避免的事。
他想起昨天在籃球場上那般不客氣地吼了賀聞遠,對他說&ldo;求你離我遠一點,我們根本不熟&rdo;,以及賀聞遠聞言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
雲硯揉了揉眉心,從床上坐起來,一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手機裡有幾條未讀訊息,雲硯看著對方的頭像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是誰。
是美術系的一個姑娘,問他為什麼這段時間都不過來了。上輩子云硯的確經常往美術系跑,他喜歡畫畫,還經常和美術生在公共畫室取取經,那時候白禾還是他的半個老師,可如今的他的重生過來的,早已不知道拿什麼面目面對白禾,自然也不想沿著老路和白禾相處,因此再沒去過美術繫系樓,只是在這個姑娘看來,他就是突然沒什麼原因的不來了。
雲硯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甚至都有些不記得這個人了,隨便敷衍了幾句便罷了。
沒想到下午下了第一節課後,那姑娘直接找到了雲硯教室,給他送了杯奶茶。要不是雲硯為了確認她身份翻了她朋友圈看了她照片,差點就沒把人認出來。但姑娘出現的時候他還是茫然了老半天,乃至於傻愣愣就接了那奶茶。
等回過味來,才覺著不對,不該接。
旁邊朋友起鬨了幾句,雲硯才知道,敢情姑娘之前在美術系公共畫室就每天給他送奶茶來著。別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他不明白人家心思。
這下千里迢迢送到教室,不明白也該明白了。
雲硯竟然記不起來上輩子是怎麼拒絕這姑娘的,印象中他根本沒有經歷過這困擾。對了,他追賀聞遠追的那麼明目張膽轟轟烈烈,姑娘想不知道也難吧。
想曹操曹操到。雲硯正拿著奶茶邊發愁邊往外走,就忽然眼尖看到了不遠處賀聞遠熟悉的身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