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想起了什麼,微微垂下頭,看起來竟然有點委屈:&ldo;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覺得你……覺得那樣愚蠢。&rdo;
&ldo;哦,是嗎。&rdo;他才不信。再說幹嘛和他解釋,這可不像賀聞遠的為人。
隨即賀聞遠的音量更小了,低著頭,似乎是說了一句:&ldo;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rdo;
&ldo;什麼?&rdo;雲硯懷疑自己幻聽了。他也懶得再問,亮了亮手機上的時間,說:&ldo;算了,我該走了。下節課要開始了。&rdo;
他臨走時看了一眼賀聞遠手中的奶茶,顯現出一絲猶豫。
賀聞遠抿了抿嘴,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將手裡那杯奶茶丟進了垃圾桶裡,大步跨上樓梯走了。
雲硯心情複雜地盯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亦轉身離去。
晚上的晚自習雲硯沒什麼心思上,翹了回寢室玩遊戲。然而走神走的太嚴重,頻頻坑隊友,最後乾脆合上電腦去床上挺屍。
腦海里走馬燈地閃過一個又一個想忘卻難忘的片段,自我折磨般的反覆回放令自己痛苦的細節。
想著想著,忽然聽到宿舍樓下傳來一陣琴聲,有人在彈吉他。連著音箱,旋律輕而易舉的鑽進窗子,飄到他耳邊。
聽聲辯位,像是就在他們宿舍的正下方。
這有點奇怪,因為雲硯他們宿舍位於這棟樓最邊緣,左邊就是個少有人走的小徑,往右二十多米才是主幹道。要是有社團或者路人舉辦什麼活動,也不應該選在這個位置,如此偏離熱鬧的中心。
連著音箱,下面聽起來還特別多人嘰嘰喳喳圍觀,不可能是練琴的。難道是專門彈給這邊的某個人聽的?
這在大學校園裡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但稀奇的是這可是男寢,至少他們這棟樓還從來沒有哪個女生跑來樓下彈吉他表白的。
稀奇歸稀奇,雲硯此時依舊沒有什麼心情前去圍觀,哪怕只是走幾步來到窗邊往下看一眼。
‐‐直到他聽見了樓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先是一個人,隨後是一群人幫忙似的:&ldo;雲硯!雲硯!&rdo;
雲硯已然驚呆了,他開啟窗往下望了一眼。只一眼,就如同雷劈了般僵在原地。
賀聞遠……
不對,那個人怎麼可能?雲硯再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看清彈琴人的長相。有一秒鐘他覺得那可能是賀聞謙來整蠱他的也說不定,兄弟倆長得那麼像,一定是他看錯了。
但他心裡一清二楚賀聞謙不會彈吉他,賀聞遠會。
賀聞遠看見他後,沖他一笑,指尖隨之掃出一串歡快的音符,旋律呼之欲出。
他在唱情歌。
雲硯猛地把窗戶合上了。
樓下傳來一陣唏噓的聲音,可那歌聲沒有絲毫中斷,彷彿視周圍若無人之境。
賀聞遠該不是玩了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吧,可是誰敢這樣要求他?他又怎麼會答應?
雲硯魂不附體般的跑去桌邊拾起手機,給賀聞遠發了一條訊息:你瘋了吧??!!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賀聞遠那句低聲喃喃‐‐
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抑或理解錯了。
不是賀聞遠瘋了,就是他瘋了。
不知道賀聞遠有沒有看他發過去的訊息,但樓下的琴聲停下來了,周圍喧鬧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下來,雲硯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只是一場整蠱了。
可接下來,賀聞遠用一隻麥克風對他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