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輕極輕的說了一句:
&ldo;我很想你。&rdo;
雲硯整個人都僵住了,推拒的力量瞬間消失。兩人起伏的胸膛緊緊相貼,親密的如同未曾有過裂痕。
我很想你。
只這一句,他幾乎有落淚的衝動。
‐‐如果這句話是對雲硯說的,該有多好?
但不是。這是對程雲昭,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人?情話信口拈來麼?雲硯終於明白,原來賀聞遠過去那些溫情蜜意實在來得容易,對雲硯可以,程雲昭也可以,誰都可以。通通不過是哄人上床的手段罷?
他甚至有些惡毒地想說,怎麼,白禾那方面滿足不了你嗎?就這樣還想和人結婚,你們才不會幸福!互相折磨去吧!
‐‐我很想你。
可我恨你。
情為他生,淚為他流,心為他死,命也為他盡,到頭來以冷眼相贈,以槍彈送別。轉身笑哄他人,笑也廉價,吻也廉價。恨他鐵人石心。
賀聞遠未曾察覺雲硯的異樣,窸窸窣窣又動了起來,輕啄他的面頰,掠過鼻尖,來到唇角,擦著雙唇低聲道:&ldo;我想要你。&rdo;
他的手已經靈活解開了雲硯的扣子,覺察到身下的人並沒有反抗,動作便更為大膽,吻也深入了進去,撬開牙關捲住他的舌,百般品嘗可口的香甜。
但云硯的反應也太過死寂了些。
賀聞遠總算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閉著眼,眼角有一行濕潤滑過。
賀聞遠也僵住了。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溫柔的抹去了那痕跡,片刻,俯身又吻住了微張著喘息的唇。
雲硯終於伸手推了他一下,手腕立即被攥住,他微微皺眉,唇上卻被賀聞遠咬了一口,聽見那人啞著嗓子道:&ldo;我不碰你。&rdo;
雲硯張開了眼睛瞪他,濃艷的唇色像在一同無聲控訴:這叫不碰?
賀聞遠笑了笑,從他身上起來。抓起搭在椅子上的換洗衣物往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說道:&ldo;借我住一晚?&rdo;
雲硯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未歇的暴雨,低下頭,默不作聲。賀聞遠倚在門框低笑了一聲:&ldo;知道了,我這就走。&rdo;
雲硯張了張口,最後終究什麼也沒說。
博世和合作公司的大型醫藥地產協力會總算正式召開。
公司參加會議的全是這個總那個總,就雲硯和另一個同事作為兩個不起眼的小嘍囉夾在其中,而那個人還是日語翻譯……
於是雲硯倍感壓力,全程彷彿在亂入。
賀聞謙也來了。被他老爹賀董事長逼著來觀摩學習的。但他來了以後就在四處撩妹,要不是行政部經理看他長得和賀總十分相像,猜出他身份,差點就要叫人把他趕出去了。
後來還是賀聞遠過去教訓了他幾句,他才收斂一點,老老實實找了個座位坐著認真聽領導們發言。
唐總的發言稿完全是雲硯寫的,其中有部分日本那邊的代表十分感興趣,提問了幾句,唐總直接點了雲硯上來解答,賀聞謙在臺上乍看到雲硯還挺驚訝,隨即到現場攝影身邊要過來相機,給他拍了幾張風采照。
他端著相機把照片放大了欣賞,驀地看見什麼,手頓了一下,又迅速放大了某個部位。照片上的人傾身聽著前排代表講話,表情認真,但微開的領口底下,分明有一塊暗紅的曖昧痕跡。
雖說是冒牌的男朋友,但為什麼他有種被戴了綠帽的錯覺?
那麼野蠻用力,可不像女人咬的。除非程雲昭愛好歐美妞那口?說起來他也沒說過他喜歡的是男人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