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這樣,李皎就看不到一般。
李皎額上青筋跳了跳。
她心中憐惜他胳臂受了傷不想說他,但他這麼不講究——李皎既被他逗笑,又有點兒惱:「你把衣服往床下塞是幾個意思?不怕發黴了?明天起來給我把衣服洗了!你倒是知道換衣服,就是不記得自己給洗了!」
鬱明心想要不是怕燻著你,衣服我也懶得換啊。
李皎評價他:「邋遢!」
鬱明不服氣道:「我本來就打算明天洗衣服!我又沒讓你洗!你怎能說我邋遢?」李皎已經站到了榻前,低眼似笑非笑地瞥他。女郎腰肢纖細,長發如雲,眼窩因多日操勞有些青黑,然無損美貌。鬱明心中發癢,勾了勾她的腰帶,將李皎一把抱入了懷裡。
他往後退,將李皎抱到了榻上,纖柔細腰的女郎一頭撞上來,被撈了滿懷。
李皎叫道:「你又扯我腰帶!能不能好好說話?」
夫妻男女躺在一張榻上,鬱明胡亂地往後縮,他長手長腳縮得有些費勁,但他更關心李皎。青年低頭看女郎眼下的青黑色,小聲道:「皎皎,你累了好幾天了,該休息休息了。那些卷宗就不要看了,明天再說。」
李皎心微軟,她被抱在夫君懷裡,心中一動,頭靠在了他胸膛上。鬱明怕她不同意,說話間,彈指就滅了燈燭。一片烏黑,李皎心中好笑。她頭靠在鬱明胸膛上,摟住他的勁腰,整個人埋於他懷中。身下竹簟清涼,榻有些小,為了能睡下,李皎不得不整個人往鬱明懷裡鑽,嚴密緊貼。這般便又暖和又涼快,夫君這個人形抱枕,睡覺時抱著是很舒服的。
李皎舒服地嘆口氣。
她以前怎麼那麼傻呢,睡覺時跟鬱明離得十萬八千里,唯恐他碰她一根手指頭。她若早知道摟著睡這麼好,早就不設什麼楚漢線了。
李皎抱著鬱明,心事放空,聽著鬱明的心跳聲,安靜地等著睡意襲來。忽然,她聽出鬱明的心跳聲不對勁。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她屏住呼吸,感覺他摟在她腰上的手臂也開始僵硬。
一團黑中,李皎猛地坐起,跪在他手臂邊上,俯眼看他。
鬱明手搭在她腰上,她一動他就有感覺。他聲音沙啞:「嗯?」
李皎小聲問:「鬱郎,你是不是動了慾念,想睡我?」
鬱明:「……」
他心裡罵艹,挨這麼近,李皎又不是傻子,當然能感覺出來。他心裡微窘,想妻子連日操勞,疲憊不已,他卻在動歪心思。
鬱明勉強道:「……不是……」
李皎同時說:「想睡就睡吧。」
鬱明:「……」
他猛地回了神,不可置信地坐起來:「你說什麼?想睡就睡?」
李皎有些赧然地托腮幫笑一下,立刻被擁入青年懷裡。他迫不及待地來親她,下巴上青色胡茬刺得她臉有些疼。李皎想笑得不行,青年的猴急程度,讓她感覺,她是有多曠著他呀,他才這麼急不可耐?
鬱明親她親得滿身血液逆流,將身下女郎扒了一半。竹簟晃動,吱扭吱扭聲,在暗夜中聽得分外清晰。鬱明親到雪白的山丘上,忽想到什麼,跳下床,赤著腳走向帳門,吼道:「來個人!你們公主殿下說要桶清水!」
他回來時,朦朦月色下,李皎一邊撐著手肘坐起,一手捂著腮沒眼看他:「我何時這麼說過了?你也假傳我的話啊。」
鬱明笑了一聲。
走過來,他腿屈在榻上,正要上去,李皎坐直:「不行,這個竹簟太晃了,聲音太大。」李皎是想建議鬱明換床,鬱明心中卻急,以為她又不要了。他於這種事上頗為心酸,每回都意外頻出,當然不願到手的肉再次飛了。鬱明大急後,站在床榻邊,直接將她撈入了懷中。女郎驚呼一聲後,被郎君扣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