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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意外發生。

夏國的新皇帝, 居然不是赫連平?那他們大魏的公主身在夏國, 豈不危險?大魏長公主去夏國做質子, 本就是魏國之辱。若公主再在他國出了事,這可如何是好?

訊息一至,立即送往洛陽,雁蒔坐立不安等候傳話。資訊傳遞需要時間, 天子和朝臣消化也需要時間。雁蒔雖心急如焚,卻努力地沉著氣,日日緊盯夏國時局。她盤腿坐在營帳中盯著沙盤,雙手拄著下巴沉吟。河西不管是距涼,還是距夏,都十分近。雖天子未曾下旨,雁小將軍卻已經開始思考如果要與夏開戰,她如何打——

這個當頭,雁蒔聽到了軍營中的號角鳴聲。

她一愕,以為戰事發生,提劍穿甲,走出營帳時,與急急前來匯報的小兵撞到一起。小兵氣喘吁吁,顧不上跟雁將軍道歉,手指著遠方:「洛陽、洛陽又來人了……」

雁蒔說:「來人你慌什麼?」

知道號角鳴不是戰爭緣故,雁小將軍心態頓時放鬆。她大步走向小兵所指的方向,面上帶笑,露出悠然神往的樣子。小兵幾次要開口,都插不進去雁將軍那種敬仰歆羨、還帶著一股小得意的語調:「這怎麼好意思呢,雖然邊關苦,但隔三差五的,洛陽就給咱們送吃送喝,大家都快養出膘了,讓我丟臉至極。這次定是洛陽的使臣來了,給咱們傳遞陛下旨意的時候,又給咱們送好東西來了。」

「哎,你們將軍我,真是天子門下的寵臣啊。你們不服不行哦。」

小兵的臉憋紅了。軍營中,將軍最大;將軍洋洋得意地說話時,他這種小兵不能插口。眼看兩人趕上了大部隊,旌旗獵獵生風,眾將士們整軍待發何等肅嚴,結果一眾排好隊的人,在雁蒔從他們面前穿過時,都聽到了雁將軍那自得的話。

一眾將士:「……」

雁蒔在河西這邊官職最大,她一點不客氣地穿過眾將走到最前列。她露出了笑臉,騷包般地一甩戰袍,拱手而出,要與這位新來的使臣打交道。結果雁小將軍一抬頭,一露笑,臉上表情便僵住了。她的表情僵在臉上,看著前方負手的輕袍緩帶男子。

郎君他披著鶴氅,長發直束,相貌俊冷,落落肅肅。立於眾將前,他乃是泰山。他氣質裡透著清冷之感,沙漠風沙吹過他的衣袍,他又有一身瀟灑意態。他比起多年前,氣質發生了一些改變,變得不再那麼沉斂,而是多了很多隨意。當他漫不經心地打量河西軍營情況時,袍裳飛揚,真有隨風而走的仙人倜儻感。

然雁蒔傻眼的,是這位倜儻風騷的郎君,他不是真的要登仙,他是大魏的天子。

天子垂眸,戲謔看向傻眼的雁小將軍:「嗯……天子門下的寵臣,是吧?雁將軍辛苦了,都身為寵臣了,還要出來迎朕。」

李玉揶揄道:「怎麼,寵臣不認得朕了?」

雁蒔頓時面紅耳燥,她唇動了動,沒說出話。

雁蒔只顧怔怔然看天子,但很快沒用的她,就被其他熱心的將軍推開。其他將軍去簇擁天子,跟天子表忠心。軍營中將士們吼聲如雷,心中激動,想天子居然在年關之際,又來慰問他們了!眾將擁著天子進軍營,一眾大男人們,個個熱淚盈眶。哪朝天子如他們這朝這位,動不動就離開京畿之地,動不動就來邊關看守關將士呢?

遇到這位心繫子民的天子,一眾大老粗,都覺得再沒有如他們這般幸運的朝臣了。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他們熱血在胸,被天子淡淡說一句「辛苦」,已覺萬死不辭,此生足矣。

雁蒔被推出將軍圈,默默看他們擁著天子。人快把李玉的面容擋住了,她透著縫隙看李玉。三年了,她有三年時間沒有見過李玉了。她和李玉都非感情為重之人,一人在朝堂,一人在邊境。最多的是書信,然書信又哪裡比得上那個人。他昔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