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明:「為什麼會來我們家拜年?我們和他們不熟啊。大年初一也不跟陌生人拜年啊。」
李皎:「因為我昨天主動邀請了。」
鬱明:「……」
李皎咬牙切齒:「所以你趕緊把屋子收拾了!別光顧著爽,爽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什麼事也不管!」
鬱明忙跳起去忙碌。
李皎再吼:「還有避孕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你不能節制的話,就想好這種後果!你想不到這種風險的話,就別總想碰我!」
李皎氣勢一強,鬱明氣勢就弱:「……好好好,你別生氣了。皎皎你大早上就吼我,你真嚇人你知道麼?」
他被一個枕頭砸出去:「你下次再這樣事後不處理後果的話,我就把你大老婆扔出去!你一輩子別想找回來了!」
鬱明:「……」
屋舍中從昨晚回來就孤零零被主人拋棄、至今還寂寞地靠著牆的有了新刀鞘的「望山明」:它真倒黴。它一把刀,什麼也沒做,就被男主人連累得要被扔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明被打了哈哈哈明天上北冥
☆、第105章 111
停於驛亭,自天子李玉接受幾位御醫力薦的開顱術後, 一直昏迷不醒。御醫們也是第一次行此開顱術, 即便有李皎的雪蓮花花瓣護住李玉的心脈, 在李玉不醒的時候,他們也不知所措, 說不出所以然。丞相等幾位大臣日日來逼問御醫陛下何時醒,御醫根本不敢答。
不幸中的萬幸,乃是陛下的心脈被雪蓮花花瓣護住, 脈跳一直穩而有力,只是不醒。
從年前拖到年後,一月有餘, 丞相的頭髮幾乎愁白。若天子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下去, 他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準備了。
十五祭祀時節,觀燭望夜,燎炬照地。低迷了許多日的臣子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不談政事, 不思及長安,他們的心情皆好了很多。再想到今年在寒酸的驛亭度過,眾人唏噓不已,再敬彼此一杯高酒。
眾人在前廳喝得東倒西晃, 雁蒔踩著瓦,輕飄飄落到後院,進入了陛下休憩的屋舍中。她熟門熟路地提著食盒進了屋, 屋中燈燭不燃,借著屋外的燈火微光,雁蒔掀開帷帳探身,瞧了瞧床榻間安靜沉睡的青年天子。
屋中無人,醫工們剛剛給陛下餵了清湯後離去,雁蒔大咧咧地放下食盒,盤腿坐在床榻下。
她開了食盒,把裡面的噴香飯菜一盤盤端出,蓴羹魚膾,煎餅春糕,共十來有餘。雁蒔口上笑嘻嘻道:「陛下,看我對你好吧?他們都在外頭祭祀喝酒呢,就我記得你,能想起來陪你。你看你昔日過年過節,哪次不是一大片人跟著你,你還嫌煩。看吧,現在沒人了,知道寂寞了吧?」
雁蒔側過半個肩,取出箸子,端著盤子。她望李玉一眼,再撥動筷子,將一盤子好菜繞著床榻撒了一圈。一盤菜撒完,她再撒新的一盤。雁小將軍口裡嘀咕道:「也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就是看你挺可憐……我就當你死了啊,死人向來是這樣祭一祭就能吃到熟食熱菜了。」
雁蒔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吃不到也不必著急,這說明你還沒死,應該高興。」
遞來的食盒,所有的菜、餅、湯都被雁蒔灑了出去。李玉如今狀況不能進食,她也就用這種方式陪一陪。倒完酒菜,嘀咕著還得明早來清掃掉,雁蒔再從懷裡取出一小壺酒。她手撐著膝,後背靠榻,跨腿而坐。她喝著酒,朱紅色髮帶間綴著的白玉小珠,隨著她動作,一點一點。
明珠照著女郎面孔,雁蒔微微眯眼。她用手背擦過嘴角的酒漬,心裡頗為惆悵地算起李玉多久沒醒了。
她伸出戴著護腕的手,屈指戳一戳青年的面孔:「你行不行啊?這現今算個怎麼情況?你再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