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去找那賊子了,我二人先躲起來。等他們殺得差不多了,耗掉了那賊子的氣血,我們再出去。」
「對了,那賊子有一弱點,你忘了麼?他有一幼子,他剛開始入林,好像就是為了那個幼子吧?而今只見他一人,那幼子何在?」
兩人互相看一眼,眼睛亮起,心中確認比起其他人去找鬱明,他們要先去找到鬱鹿,拿來威脅鬱明。他們思索,谷地一眼可見,唯一可藏人的,就是他們身處的樹林。那麼小的孩子,會被鬱明藏在哪裡呢?
兩人相視而笑,很簡單:要麼藏地下,用大人死去的屍體遮住躲在下面的小孩子;要麼藏在樹上,仗著輕功不好的人多,高處不勝寒,保他兒子性命。
兩人開始了行動,一邊拿刀劍去戳雪地裡的屍體,一邊碰到樹,便去猛力搖晃。他二人這般不配合大家,其他人懶得理會,轉頭走開。只一略有膽怯計程車兵見兩人似乎不像是一開始要去找鬱明,大膽地跟上來,想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多活一會兒算一會兒。
這兩個與鬱明交過手的人,將鬱明的心思猜的很清楚。鬱明怕他們集中在一起,如剛才般,讓他無出手機會。隨著時辰推後,他確實狀態越來越差。肩頭的傷火燎般刺著他,靠著這種痛感提醒,他的神經才能保持冷靜。他往日擅長群戰,擅長以勢壓人,而今氣弱血虧,只能學江唯言那種忽進忽出的殺手型打法。鬱明冥思苦想,想如何才能讓他們分隊。
他們先自己分好了隊。
鬱明靠在樹上,觀察到此況,心中大喜。他再數了數人頭,每隊大概十來人,頓時更有了精神。一百來人他對付不了,十來個人也有點吃力,但是一撥進一撥出,比以前方便很多。他必須要扛著受傷,也把這些人全部留下。不然待自己徹底無法出手後,被他們發現了鬱鹿,鬱鹿哪有活命之機?
樹林中的追逐戰換個個頭,重新洗牌來過。
分隊們不斷地與鬱明進行遭遇戰,鬱明士氣大漲,換了種以命換命的打法,讓分隊們一開始慌了把。但他們有盾,他們還有含毒的弓箭。配合之下,除了第一隊和第二隊群滅,之後的隊,全都死傷極小,反帶給了鬱明不小的傷勢。一波戰鬥後,眾人疲累後坐下歇息,心中慶幸,覺得他們分的隊的方式是正確的。他們能夠剋制鬱明,不必合縱。
眾人才喘口氣,忽一人喊:「他來了!」
地上的一隊小兵驚愕抬頭,看才不過幾個呼吸間,那個被他們打跑的灰袍青年,再次從高處飛下,刀鋒從天而降。眾人慌張應對,因鬱明一如既往的無畏打法,因他們沒料到敵人來的這麼快,這一次戰鬥,死了一半。不過鬱明情形也不妥,他們的弓箭手在臨死前,拼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抱住青年,硬是將箭推入了青年胸膛。弓箭手慘死,鬱明起身逃走的步伐,卻有些趔趄。
這隊現在只剩下了六人,幾人坐在血泊染紅的雪地上大喘氣。
他們面面相覷,目中生起了驚恐。他們心想一定要通知所有人,鬱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誰扛得住?他們剛撐著站起來,便見前方樹後,青年再次出身。幾人忽得身體冰涼,看渾身浴血的青年手持長刀,面容清淡,一步步走來,如不知疲倦的殺神般。
他之強悍無懼,他之不知疲倦,他之堅韌強硬,眾人始見,終是會一個個死於他刀下,再無可見。
鬱明冷靜的,在林中不斷地攻擊。他確實搶時間,他的傷勢加重,箭山的毒再次入體。他幾次去攻殺那些分隊,分隊漸漸明白過來,往一起合去。不斷的箭刺中他,毒素在他體內蔓延,他已經無法如最開始般削肉來延緩毒性發作。
他需要時間!他爭時奪刻!他比對手更急迫!他不能輸!
大腦開始混沌,手臂時常發麻,好些次打鬥都臨時大腦放空,偏了方向。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