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帶去遙遠的東北方——那是在大漠另一頭的那片雪域裡、那個叫作“日月神教”的地方。
日月神教位處於毗淵山之巔,教民們皆信奉光明神。據傳千年前,此教在中陸曾經有著很大的勢力、教眾無以計數、並在各地大肆興建教觀,然而自從胤太祖統一中陸後,便將日月神教冠以邪教之名、將那些教民驅逐出境了,並焚燬了大量供奉光明神的教觀與塔廟。由於朝廷的遏制,日月神教自此一蹶不振,再難重現昔日華光。
“汐昀,你冷嗎?”
漫漫寒夜裡,他擁緊了她柔軟而單薄的身體。他的中衣從身上一分分褪去,在她身下鋪墊開,宛如純白色花朵般在她身下嬌豔盛放,床幃間依稀彌動著靡麗的溼氣。
他傾□去,輕輕舔吻著她的耳垂與鎖骨,彷彿在吸吮著花蕊上的甘霖,那襲微微蜷曲的金黃色長髮宛如海浪般在她赤(和諧)裸的胴體上攀卷、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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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十血契(下)。。。
一切,便是那樣開始的。
那個將他們救出狼群的陌生男子的身份,竟是日月神教教主座下、手握重權的九曜使者之中的日曜。那次去彝國,他原本是奉了教主之命、為了與彝國國主商談在國內興建廟宇之事,無意之中路過那片密林,便將這對狼童兄弟救起,帶回神教總壇、大光明宮。
他記得在自己與弟弟尚是孩童之時,日曜便曾在他們兩兄弟面前說過一句話:狼童的生命力總是異常強韌的。
他與弟弟將日曜的這句話默記在了心裡。兩個狼童兄弟在日月神教學會了諸多搏殺技能,在那個比狼群更加險惡、爾虞我詐的環境裡掙扎求存,如同從前一樣、相互依扶,終於成為日月神教優秀的死士,為那個高高在上、從未顯露過真身的光明神化身的教主賣命效力。
然而,便在他們十二歲的那一年,在千餘名死士的嚴格汰選之中,他們的師父日曜,突然對他們下達了一道令這兩兄弟始料未及的命令——
他下令,讓這兩個兄弟成為彼此的對手,在他眼皮下殊死搏殺、直至分出勝負為止。
勝者生,敗者亡。
對於這一對自幼相濡以沫、患難相扶的兄弟而言,這無疑是一道比地獄般的試煉更加嚴酷殘忍的指令。
他們決鬥了整整三日三夜,都未分出勝負。最後……在絕境之下,他無意中開啟了他那與生俱來的惡魔之力:他用反噬之瞳,反射了弟弟所有的攻擊。
對不起,弟弟……我想……活下去。
哥哥,請活下去……連同我的那份……一起。
——那,就是那個與他自母親的胞衣裡起,便骨肉相連的兄弟,在雙目永遠閉合之前,對他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燭影搖紅,宛如一滴在時空的罅隙中凝聚了千年的胭脂淚,在床帳上投照下一抹沉浮不定的光影。
少女的柔荑猶若地獄裡浸滿滾燙岩漿的幽蛇,此刻沿著他的脊骨一寸寸向上爬撫,猶如在攀登著陡峭的絕壁……最終在他的後頸處停頓住,尖尖的指甲狠狠嵌入他肌膚裡去,櫻唇緩啟,在他玉石般的肩頭狠狠咬下。
是的,他勝了,成功地在這場試煉中活了下來——以親手殺死孿生弟弟為代價。
“教主,我們大光明宮裡最出色的寶劍,已為您淬鍊而成。”那日,在埋葬過他唯一兄弟的屍骸後,他的師父日曜,將他帶至那個從未現過真容的、如同神祗般的教主面前,垂首稟告道,“屬下不負教主所託,已成功開啟了這個孩子體內潛藏的‘魔瞳之力’。”
那一刻,他似乎能感覺到,那重重白色的帷幔之後、那雙垂眸審視自己的眼睛,帶著某種刺骨的幽寒。
良久後,他終於聽見那個神秘的教主頷首微笑,聲音竟是出奇的年輕,隱約透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