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佛正準備聽講,忽然一聲朗笑之聲從山下傳來,一時間各個都朝山下望了過去,卻見一個道人仙風道骨。大袖飄飄,手中執一拂塵,緩緩從山下而來。周圍菩提樹輕輕響起,清風吹過,倒顯得道門真仙。諸佛雖然不喜道門,但是見到此人卻也不得不在心中讚賞一番。
“道友無時不登三寶殿,我靈山淨土不曾沾染紅塵,道友又何必來此?”多寶如來掃了一眼申公豹,心中卻是暗自驚訝。面前的道人哪裡還有當年境況。雖然他乃是修道的上乘之體。但是也不過是四十年之功勞,又恰逢封神大劫。玄門門下都受天道眷顧,尤其是玉虛門下弟子更是如此,到了上榜之時,也不過是金仙模樣,但是到如今,申公豹體內的法力,浩浩蕩蕩,連綿不絕,彷彿如同時大海一般的深邃,不可捉摸,令多寶如來驚訝不已。
“道門清靜無為,佛家出世度人,佛祖心動,如何能安坐靈山之中。菩提雖廣,但是佛祖胸懷天下,豈是菩提可以遮擋的。”申公豹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如同海風吹過,眾佛、菩薩、羅漢等等彷彿立在大海之邊,禁不住心中寬廣,誦經之聲連綿不絕,整個中央婆娑淨土都沐浴在佛光之中,整個西方世界佛音繚繞,檀香襲地,綿延到西牛賀洲邊緣,才被一道五彩流光所阻擋。
多寶如來面色變了變,沒想到申公豹居然如此厲害。只不過一席話來,就能將自己地門下弟子帶入大海之邊,藉助大海的容納百川的氣息,引動人心深處地**。心動,自然不能端坐於靈山之中。眼前的這個道人果真是個禍害,不過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將眾佛禪心說動,此刻若是再不反擊,恐怕這中央婆娑淨土真的被他說動了,都投入了大劫之中去了。
多寶如來一想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慈悲之色,腦後功德金光直上天宇,籠罩整個中央婆娑淨土。“不垢不淨,無我無相。”聲若巨鍾,又如同醍醐灌頂,靈山眾佛心神大振,無不面露慈悲之色,齊聲高呼南無釋迦牟尼佛。
申公豹心神一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色。如果多寶如來要是這樣容易對付的話,那也就不是叫做多寶如來了,這位佛門的三教主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能夠讓佛門擁有數千年的興盛,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地,就是人教的蜀山劍派都能滲透的人,豈是區區幾句話就能說動的。申公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心無外物。佛祖也不會端坐在講經臺上。莫非是在觀看這漫天地雲捲雲舒?”申公豹忽然出聲道。雖然他並未看見多寶如來在這講經臺上端坐了多長時間。但是並不妨礙他地言語。因為他來地時候。已經聽見了木魚地聲音。由此可見。他來地時候。多寶如來並沒有講經。之所以以木魚召集眾佛。一方面想借了強大地佛門氣息來抵抗心魔。而另一方面。也是在掩藏自己心中所念而已。
“如今廣成子道友已經上榜。人闡二教卻不知道以何人為首。抵擋趙宋大軍地進攻?”多寶如來忽然問道。正是在躲避話題。彷彿是在示弱一樣。但是申公豹面色卻變了變。多寶如來真地不知道如今地人闡二教眾仙是在何人領導下嗎?不。姜子牙重掌人闡二教高手。是何等地大事。多寶如來如何不知道。看似對方在躲避話題。實際上卻是對自己地反擊。
申公豹心中暗怒。就算他是方辰與通天教主地棋子。是用來算計人闡二教地。但是到頭來。這統領人闡二教地仍然不是他申公豹。心中雖然早就有算計。但是今日被多寶如來一提。心中仍然掩飾不住地是憤怒。好似對方在羞辱自己一番。自己與姜子牙之間地因果。三界中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今日又被他人提了出來。那申公豹如何不怒。忍不住說道:“天道自有因果。子牙師弟精通兵法韜略。更容易對抗趙宋大軍。貧道在道法上有所特長。故此只能鑽研天道。天道自有定數。想那孔宣能得到鴻蒙紫氣。就是因為如此。”申公豹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