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一掌,求情道:“師叔,手下留情,小靜她是一時不察被人所騙,並非有心謀害四師兄,你饒她一命吧。”
“縱使她是遭人矇騙也該死,已受騙一次,她居然還蠢得再讓人欺騙一次,如此愚昧的女兒,留下只會禍害自己人,還不如殺了乾淨。”說著,寒若芙揮開俞樂樂,此刻氣頭上的她,鐵了心,要一掌打死這沒用的女兒。
就在寒靜死心地閉起眼,準備受死時,門口忽傳來一道嗓音,“悟空,你為什麼要打悟淨?三藏師父說過,師兄弟之間不可以相殘,你亂殺人,不怕師父再念緊箍咒嗎?”
聽見兒子的話,寒若芙那掌硬生生停留在半空中,她回頭望向兒子,見他澄亮的眼神盯著自己,她再回頭望向跪在地上一心受死的女兒。這兩人,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女兒,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娘,是我做錯了,您殺了我吧,我絕沒有一絲怨言。”寒靜愧疚地再望向寒鋒,“大哥,對不起,都是我才把你害成這樣。”跟著樂樂姐前來向娘自首時,她便有一死的心理準備,她很清楚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所以她不怨娘想殺她這個親女兒。
她只是怨,怨自己太傻了,愛錯人、信錯人,不僅毀了自己,也差點害死大哥。
見師叔似乎有一絲心軟了,俞樂樂趕緊再勸道:“師叔,既然小靜誠心悔悟,您就饒她這一次吧,何況四師兄也沒死呀,等再過一陣子,他便能復元了,他若知道您為了他而殺死自己的妹子,心裡一定也不好過的。”
其實在兒子出現時,寒若芙的殺意便消了泰半,此刻又聽見俞樂樂和女兒的話,心裡已再無殺意,畢竟再怎麼說,眼前這人倒底是她親生的女兒,由於性子的關係,她跟這雙兒女素來不親近,但身為一個母親,她心裡還是疼愛著他們的。
半晌,冷靜下來後,她緩緩收回手,冷沉著臉瞪向女兒,“這次姑念你無知,饒你一次,罰你到石牢去閉門思過三個月。”
“謝謝娘、謝謝娘!”聽見母親不殺她了,寒靜痛哭流涕地道,她接著來到寒鋒面前,“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寒鋒手上拿著一根樹枝,笑咧著嘴敲著她的頭說:“悟淨哭鼻子,羞羞臉。”
見一場母女相殘的事就這樣化解了,俞樂樂輕吐出一口氣,秀媚的臉上漾笑,走過去,拉住寒鋒的手說:“不要打了,你打痛小靜了。”心裡卻暗贊著他出現得真是時候,還有剛才那些話也說得真好。
“不痛,一點都不痛。”寒靜又哭又笑地表示。比起她對大哥所做的事,這一點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寒若芙垂目看向女兒,抬首再望向一臉笑的兒子,最後覷向俞樂樂,那一向霜冷的嗓音說道:“樂樂,以後不許再叫我師叔,你已嫁給鋒兒,該稱呼我什麼你應當曉得。”
俞樂樂嘴角一抽,叫了她十幾年的師叔,要她突然改口喊她娘,她還真是一時難以適應,支吾了半晌,這才靦腆地開口,“呃……娘。”
“嗯。”寒若芙看似滿意地點點頭。
“那……攻打金烏宮的事應該可以取消了吧?”俞樂樂試探地問。
沉吟了下,寒若芙說道:“但說不定那唆使小靜下毒的人,就是金烏宮派來寒星門的臥底。”
俞樂樂思忖了下,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我聽說那金玉瑤性子一向直來直往,似乎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何不先找到那個名叫鴻仁的侍衛再做定奪?”
與金玉瑤鬥了這麼多年,經俞樂樂這麼一提,寒若芙也覺這事似乎另有蹊蹺,略一沉吟後,道:“這事我會再斟酌,你們出去吧。”
走出寒若芙的寢居後,俞樂樂這才發現寒鋒身上居然僅著一件單衣,頭髮也披散在肩上沒挽起。
“你怎麼披頭散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