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套乃是慕容氏的家傳寶貝,而且慕容氏的家傳絕學參合指如果沒有這手套,根本不能練成,如此重要之物,又豈能送人?你小子還不如干脆說是搶來的,這樣倒還能讓人相信。”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算是鑽了牛角尖,竟然一口咬定我是慕容家的後人。當下也不願和他爭辯,有些不耐地說道:“聽你這話,你們四家應該是和那姓慕容的有些恩怨,少爺我給你指條明路,如果想報仇,帶人去臨安承相府,那史彌遠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後人。”說著翻身上馬,大聲說道:“少爺我急著趕路,沒空跟你羅嗦,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如果再不讓路,被馬踏死可不管啦。”雖然作勢欲行,但手中的玄鐵重劍卻沒放下,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惱羞成怒,要跟少爺我伸伸手。
一直默不作聲的黃蓉突然插口說道:“鄧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定我家夫君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後人,但從鄧先生口中可知,那慕容家的後人應該是數典忘祖之輩,這種連祖宗都可以不要的人,區區一件傳家寶貝,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黃蓉的話雖然不多,但絕對說到點子上了,想起當日我和老頑童勒索那個史彌遠的時候,那老賊哪裡有一點心疼寶貝的神色。反而一幅如釋重負的表情,看樣子在他心中,用一件家傳寶貝換得一個潛在的盟友,實在合算之極,至於那些家傳武功,更不會放在他心上了,畢竟除了大理段氏,沒有傻瓜會當了皇帝還辛苦練功的。
那鄧伯當也被噎住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倒是一直在官道中間調息的黑矮子爬了起來,打了個唿哨,將藏在後面樹林裡的那幾個手中有兵器的青年叫了過來,至於那些手持農具的幾個,跟在領頭的老者身後,手搭涼棚。遠遠地望向這邊。這些個手持兵刃的青年站在鄧伯當身後,看似隨意,卻將這個官道給堵住了,甚至有兩個小子偷偷摸摸地想繞到我身後去,看樣子是要來個前後夾擊。
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的不識好歹。我胸中火往上撞,手中玄鐵重劍一揮。就待動手,那鄧伯當卻大喝一聲:“都給我回來,咱們這些莊稼把式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說著排眾而出,來到我的馬前,一躬到地。朗聲說道:“適才在下誤將楊少俠認作故人之後,一時思緒不寧,多有得罪,還望楊少俠見諒。”不等我搭話,躬身又是一禮道:“我等因人禍背井離鄉,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做出這等勾當,也請楊少俠大人大量,放我等一馬。”說完一揮手,讓身後之人閃開了一條路。這個樣子也算是挺有面子,將手中的玄鐵重劍往馬背上一放,微微抱拳還禮,也懶得說什麼後會有期之類的客套話,撥馬就要上路。
黃蓉卻在馬上拽了拽我的衣襟,對我微微搖頭示意,徑自下馬,對鄧伯當說道:“鄧先生,大家既然同為武林一脈,自然不能眼看著鄧先生落魄,這裡有些銀兩,鄧先生先拿去周旋一二吧。”說著從包裹中拿出一錢金子和一錠銀子,遞在鄧伯當的手中。
這一幕看的我暗暗皺眉,不知道黃蓉這唱得是哪一齣。這次出來雖然帶著不少的金銀,但要遠赴西域,這路上花費自然不會少,這次平白施捨給這些草寇,這麼看也和平日黃蓉的性子不同,難不成黃蓉作了母親之後心腸變軟了?但看黃蓉的神色卻是另有別情,當下坐在馬上,抄著手看黃蓉行事,至於區區金銀之事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少爺我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等沒了盤纏之對,隨便找家大戶籌措一番也就是了。
鄧伯當自然不會輕易收下這錢,口中一直說著什麼“無功不受祿”,這虛偽的場面看的我直撇嘴,暗道黃蓉平常那麼冰雪聰明,怎麼今天如此迂腐,那姓鄧的武功這麼高強,又已經拉下臉皮放任徒弟剪徑,想要多少銀子沒有,憑什麼要收咱們的銀子,領咱們的情?
黃蓉正色道:“鄧先生,這中原之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