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衣襟略略掀開,視線所及,是一層染血的紗布,紗布因為浸溼褶皺,邊緣露出些許潰爛的傷口。
見此,如歌心頭有了一絲愧疚,看了一眼外面漸黑的天,吩咐車外的青鸞去拿自己的藥箱和清水過來,餘光留意到男子附在胃部的手,搖了搖頭,這廝看起來強健的很,身體裡卻不知道有幾處是好的。復又對著青鸞吩咐道:“你去飯堂子裡告訴孃親和雲傑,讓她們先用晚膳,不用等我一起,再叫上青兒到小廚房端一些飯菜過來。香辣蟹、乾貝和蝦是發物,有這些的菜就不要端過來了”。
“是,小姐”,青鸞得令行禮轉頭從側門進入玉府之中。
因側門離閒月閣極近,青鸞帶著青兒很快將藥箱與一個大食盒送到了馬車上。
如歌接過將藥箱、水和食盒放到馬車上的紫檀木几子上,看了一眼馬車不遠處的黑衣男子轉頭對車外的二人道:“你們帶著這位侍衛進去用晚飯吧!”
被青兒邀請的黑衣男子下意識地向車內看去,得到主子的首肯之後方才跟著兩個大丫鬟進了玉府。
終於,車內只剩下二人相對而坐。
看了看男子身上那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如歌放下心來。
“世子的傷口已經止了血,不如先用晚膳再進行處理”
如歌生疏的稱呼,讓男子眉間微皺,似有不滿:“叫我夜玄或者玄!”
邪厲俊美的臉上帶著孩童爭奪玩具般執拗的表情,讓如歌失笑,見男子似乎又要一躍而起,顧忌著那方才止血的傷口,連忙依言喚了一聲“夜玄”。玄字的稱呼實在親暱的過度,如歌如今無論如何是叫不出來的。
開啟放在木几子上的食盒,從裡面端出一碟又一碟的膳食擺在紫檀木的矮几子上。最後一個小鍋裡頭裝著還未放乾貝和蝦熱騰騰的排骨粥,整個車廂裡瀰漫著濃濃的菜香。如歌擺好碗筷,抬頭對對面的人道:“世······夜玄,可以吃了,動作輕一些,莫要又弄開了傷口”。
聽到如歌的呼喚,蕭夜玄的心頭一暖,彷彿置身於雲端,喃喃的說道:“歌兒,和我一起用膳,可好?”。
歌兒······稱呼是如此的親近,不同於孃親的呼喚,多了一些溫柔與纏綿,望著對面滿含期待的男子,如歌眸光一閃。蕭夜玄,這個男人是她未來的夫君啊!思及此處,輕聲回應道:“好,一起用膳!”
為對面的人盛好一碗熱乎乎的排骨粥,將碗碟推近一些。從取出食盒中的另外一副碗筷,放在了自己跟前,夾起一塊糕點,在軟榻上坐下,靜靜地用起晚膳來。
如歌的食量不大,特別是晚上,典型的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若不是雲傑回來,她與母親的晚膳是極為簡單的。吃了兩塊糕點,看著對面用左手笨拙的夾著煎餃吃的男子,如歌輕笑出聲。
因為不想弄開有胸膛上的傷口,蕭夜玄只能用左手來夾眼前的食物,不太熟練的動作導致煎餃在靠近嘴邊的時候掉了下來,落在了小碟子上。正在懊惱只是,眼前伸過來一雙筷子將小碟子裡的煎餃夾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張開嘴將食物吃下去,蕭夜玄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拿起桌上的羹勺從自己的小碗裡舀了些帶著肉香的排骨粥,提了過去,同樣放在瞭如歌的嘴邊。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在那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眸子的注視之下,如歌就著羹勺喝完了羹勺裡的粥。取出一條帕子擦了擦嘴時,卻見對面的男子撇去了放在一邊的小勺,用方才喂自己的羹勺津津有味的喝著剩下的那些排骨粥,頓時臉一紅,這個不就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
男子的胃口似乎是極好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桌上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見用完晚膳男子在車廂裡褪下上半身的衣物,露出結實卻帶著許多舊傷的脊背,如歌將放在一邊的清水和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