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胡嬤嬤的話起了些作用,這李氏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又開始生了起來。
眾人在外等了一個來時辰,東院的產房裡終於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雖然聲音並不是十分洪亮,但玉正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興奮的直搓手,連帶一邊的老夫人臉上也有了三分喜悅。
過了好一會兒,接生婆從裡邊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只是面上發白,彷彿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怎麼樣?是不是帶把的?”
“是不是?”
處於興奮當中的玉正鴻完全沒有注意到接生婆的神色,只一個勁的抓著接生婆問孩子的性別。
接生婆被玉正鴻抓著,愣了半晌,方才吶吶的回了一聲:“是的確是,不過······”。
“是就是,還不過什麼?”見接生婆欲言又止的模樣,玉正鴻和老夫人都急了。
“唉······你們自己去看吧,老婆子我也不好說,給人接了小半輩子的生,第一次見過這······這樣的孩子”。說完,接生婆連賞錢都沒敢要,忙不迭的告辭了。
望著逃命似地離開的接生婆,陪著孃親烈氏站在一邊的如歌若有所思,以往接生婆接生嬰兒後,都守在一邊等著主人家給賞錢,這個給李氏接生的卻是猶如逃命一般的走了,看來裡面的那位嫡子果然如自己早前的猜想是是會有些不同的。
而玉正鴻和老夫人則是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老夫人最終沒忍住,帶著七嬤嬤就要進去看看,方才邁開步子便聽見產房內嬰兒淒厲的哭聲,還有胡嬤嬤的叫喚聲,眾人一驚,都向產房探去,連原本該避諱血腥之氣的玉正鴻也跟了進去。
一進產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從屋裡飄了過來,眾人走近一看,卻見原本該呆在床上休養的李氏正伏在床邊的銅盆邊上,死死的摁著什麼,而李氏身邊的胡嬤嬤顯然已經嚇呆了。
眾人細聽,銅盆裡竟然還有嬰兒微弱的哭聲!老夫人急得大喊:“李氏,你這個毒婦在幹什麼!”
被老夫人這麼一喊,玉正鴻似乎意識到什麼,走上前一腳踹開李氏。
剛生產完的李氏本就身子虛,猛然間被踹了一腳,當即就暈了過去。
見此,七嬤嬤趕緊走上前,去將銅盆裡的孩子抱出來,這一抱卻是摸到了裹布中囊囊鼓鼓的,不由神情古怪起來。
“七嬤嬤,你這是怎麼了,還不快給孩子換個乾淨的裹布······”老夫人還未說完,那邊七嬤嬤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放在床榻上,將包裹嬰兒的裹布開啟,這一開啟,頓時震驚全場,饒是見過了諸多怪症的如歌也愣了神。
只見在裹布下嬰兒的身體的右邊竟然長了兩隻手,而嬰兒的腳也是一大一小。左邊的腳只有右邊腳的三分之一大。許是因為方才被李氏下過重力,嬰兒的臉漲得青紫,沒掙扎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七嬤嬤大著膽子把手伸到嬰兒的鼻下去探,一探之下,便嚇得跪在地上,衝著老夫人和玉正鴻磕頭:“老夫人,小少爺他······他去了!”
“夭壽喔!”原本就被驚呆了的老夫人一聽,大喊一聲,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娘,你這是怎麼了?娘!”見自己的老母親倒下了,玉正鴻連忙將人往外抱,一邊走一邊喊:“大夫,快叫大夫過來看看!”
眼見著老夫人和老爺都走出去了,其他人也不敢在產房裡面多待,連忙跟著走出去,獨留下房間裡面還昏迷著的李氏。胡嬤嬤一個人在產房裡將李氏扶上床,看了一眼床榻邊上嬰兒的屍體是欲哭無淚。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也顧不得其他,只叫人火速前往撫遠將軍府搬救兵。
深夜,萬家燈火漸漸熄滅,玉府西院的寧福堂內,卻是燈火通明,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