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全村的地都需要澆。
雖然說離井比較近的那些地可以透過牛拉著水車澆,但是還有很多更遠的地方,根本沒辦法澆到,只能透過人力去澆,就算是全村老少都上陣,那也需要澆好幾天。
所以這兩天在上工的時候,村裡面的人討論最多的話就是這天什麼時候下雨?
可惜這天兒每天都晴的跟什麼一樣,就沒見有一天陰起來的,所以村裡頭趙大山他們已經在商量著準備安排澆水的活了。
又等了兩天,還是沒有下雨,村裡開始澆地了。
澆地的井是一口旱井,井上架著一個鐵架子,架子上有一轉輪,輪上掛著鐵鏈,鐵架下面有一根長長的圓柱形鐵桶,鐵桶伸到井水裡,鐵桶裡面是一根迴圈的鐵鏈,鐵鏈上每隔半米有一個膠皮碗,是用來向上帶水的。
澆地的時候用牛帶動轉盤,轉盤帶動轉輪,轉輪帶動鐵鏈,水隨著鐵鏈就上來了。
牛不停的轉著圈,一天頂多也就澆兩畝多地,所以也就離井近的這些地能夠澆得上,遠一些的地方都得靠人去擔水澆。
“澆地是大事兒,所有村裡的壯勞力都必須上,不得請假!”
在開始澆地前趙大山開了一次簡短的村民大會,著重強調了壯勞力必須都得去幹活的事兒。
沒辦法,每次澆地的時候都是最累的時候,所以很多人都會找藉口去請假去摸魚,他必須杜絕所有人請假的念頭。
所以村裡的所有掙滿工分的人都提上桶,奔了井邊去擔水澆地。
不得不說這個活確實是累,有幾個人專門負責打水,剩下的人負責挑水挑到地裡的,然後婦女們負責把水給澆到地裡。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水桶可都是木頭水桶,並沒有後世的鐵皮桶塑膠桶這些,兩個桶加起來本身可能就得有二十斤左右。
如果裝滿的話,兩個水桶加起來得有一百二十斤的樣子,壯勞力們需要擔著這麼重的東西,來回在田地之間很多趟,基本上幹完一天活,所有的人都要累趴下。
好在這個時候厚衣服沒有完全脫下來,衣服穿的還算厚,肩膀磨的還沒那麼厲害,但就這大多數人都肩膀磨紅磨脫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