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還沒睡,見門被推開便眼巴巴地望著她。
虞清歡脫下外衫走過去,剛要趟在榻上,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晏晏,草草身體好了,你和草草睡好不好?”
“你怎麼這麼粘人?”虞清歡笑著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見他小狗一樣的表情,連忙道,“好。”
長孫燾連忙挪進裡邊,留出好大一個位置給虞清歡:“晏晏,來。”
虞清歡剛躺下,腰便被他摟住了,頸間還被他不停的用腦袋拱來拱去,惹得虞清歡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黏著她,信任她,眼裡只有她的男人,虞清歡最沒辦法了。
等長孫燾吸飽了味道,虞清歡翻身與他面對面,火光映著他的眸,星河般璀璨:“草草,再過幾日便是年關,我們該走了。”
“晏晏,我們要去哪裡?”
“南疆,去哪裡找人給你治病。”
“南疆遠嗎?”
“很遠很遠,有萬里之遙,我們要走上半年才能到。”
“要不我們別去了吧?一想到你要走這麼遠的路,草草心裡就難受。”
虞清歡伸手捧著他的臉,最後雙指捏住了他的耳垂,輕聲細語地道:“只要是為了草草,就算走上一輩子我也甘願,更何況還有草草陪在身邊,晏晏有勇氣堅持下去。”
長孫燾將她的手握住:“晏晏,是草草拖累了你,草草會乖,會學著照顧你,你累了就和草草說,草草給你捏肩膀。”
“晏晏不累。”說著這話的人,實則早已筋疲力盡,走了一天的山林,又制了幾個時辰的藥,虞清歡累得眼皮一直打架,不一會兒便抱著長孫燾睡著了。
等他們房裡沒了聲音,秦管事去了兒子的房裡,見秦寧還沒睡,便走了進去:“寧兒,身體好些沒?”
秦寧溫和笑道:“爹,有了晏晏姑娘的照料,兒子好多了,不像平日那樣覺得累,多看會兒書也沒有咳得收不住,您怎麼還沒睡下?”
秦管事坐到了秦寧床前,沉吟片刻,卻還是道:“寧兒,關於晏晏姑娘夫妻,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就跟爹透個底吧!爹這心裡虛得慌。你今天沒去不知道,晏晏姑娘不僅膽色過人,殺蛇都不眨眼睛,而且幾丈高的石崖,她點足一掠就飛到頂端了,真不像一般的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