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清歡不相信陸晟,想要瞞著他,而是她不確定衛莊主是否正是陸言風。
雖然她對孃親的話絲毫不懷疑,但孃親在那種情況下讓她來青衣巷,她不確定孃親當時是否被控制,也不確定孃親的話是否被黑衣人聽了去,所以她絕對不能再牽扯其他人。
陸晟點了點頭,長孫燾卻是問道:“陸叔,剛才你說有一夥人打著毅勇侯舊部的旗號,想要偷走王妃,你可知這夥人的底細?”
“沒錯,那夥人極為神秘,他們以侯爺舊部的名義行事,但當時小人曾派人去聯絡過他們,派過去的人均有去無回,後來經過小人的多番查證,那些人可能與侯爺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只是借了侯爺的名義行事。”
“在得到他們要帶走小姐,扶持小姐為侯爺報仇的訊息後,小的便和楚神醫帶走了小姐,他們也沒找到小的,小的也不敢打聽他們,所以他們身份是什麼,從哪裡來,目的為何,小的也不清楚。”
“小的與楚神醫在冀州分別,為了安全起見,小的並未詢問楚神醫的去處,只與楚神醫約定,會在京城青衣巷這裡開一間花鋪,若是有一日小姐楚神醫發生意外,便會讓小姐到青衣巷投靠小的。這些年來,小的盼著再見小姐一面,但又希望不要再見小姐,沒想到楚神醫他……”
陸晟又掩面哭了起來,十數年的等待,早已將這鐵骨錚錚武藝高強的漢子,磨成一位多愁善感的中年男人。
虞清歡因為陸晟,眼眶也跟著溼了起來,但她還是開口安慰:“陸叔,外祖父與父親,一定在琅嬛仙鄉作伴,您不必為此太過傷懷了。”
“哎!”陸晟應了一聲,連忙調整了情緒。
虞清歡細細思索了陸晟這番話,最後猛然看向長孫燾:“淇王,你說平城出現那夥人,是否正是陸叔所說的這些自稱毅勇侯舊部的人?”
長孫燾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大對得上,不過本王會去查。”
虞清歡點點頭,與陸晟道:“陸叔,見到您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眼下我還有很多不能光明正大與您相認的理由,你可以繼續在這裡平平靜靜的生活,我會經常向您報平安,也會經常來看您。”
“那侯爺和郡主的仇?”陸晟臉色漲得通紅,“不報了嗎?他們含冤而死,揹負千古罵名,他們的冤屈,不洗刷了嗎?小姐!難道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