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色?你配得上滎陽王麼?”
一番話,尖酸而刻薄,句句戳人肺管子。
文茵說完,還噙著得意的笑意,趾高氣揚地繞著面色發白的董穗緩緩轉了一圈。
最後,她止步董穗面前,挑唇冷笑:“道理我都掰開了揉碎了跟你講,如此淺顯易懂,你不會不明白吧?”
“現在,你要如何選擇呢?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還是自願退出,不讓這些人為難?”
董穗狠狠地咬住下唇,文茵的話,如同利劍般誅心,她並沒有就此忘記她已嫁過一次的事實,可她願意拋開過往,奔向那個唸了一輩子的男人。
但如今文茵把血淋淋的事實,用那令人厭惡的口吻說出來,她不在意,不生氣,不惶恐是假的。
原本文茵就從未說謊,如今的確是這麼個情況,她不是想不到。
殘忍的事實,幾乎要將她擊潰,讓她雙目泛紅,眼淚簌簌落下。
文茵見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愈發咬牙切齒:“此處又沒有人,你裝柔弱給誰看?你還真是個兩面三刀的貨色,這一番令人憐愛的模樣,被你演繹得淋漓盡致。”
稻香看不下去了,又想像從前那無數次護著小姐一樣,衝出來護著董穗,卻又被董穗攔住。
董穗擦去臉上的淚,握緊拳頭,忽然看向文茵,目光霎時堅韌而凌厲:“說完了麼?”
文茵得意一笑:“怎麼?你理解能力有問題?”
董穗笑了,看向文茵的目光,充滿了鄙薄:“你這樣子的人竟是相爺的女兒?那我真替相爺感到悲哀。”
“風文茵,你在相爺面前若是有招,就不會來到我這裡像跳樑小醜一樣張牙舞爪,我說得對嗎?”
“沒錯,我是嫁過一次,但那又如何?我與王爺心心相印,又怎會在意走在一起的路有多艱難?”
“為了他好退出讓你?那是不是賢良大度,那是對王爺的侮辱,他堂堂男兒舉世英雄,會護不住他的妻子?”
“是,我在薛家的日子從不好過,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辱到我頭上,我也的確軟弱,這些我都承認。”
“但那是因為我不愛這個男人,所以不會像瘋狗一樣去搶,他喜歡誰寵愛誰與我何干?”
“但方才你口中的男人,他是我未來的夫君,是我就算丟了這條命也會毫不猶豫奔向他的男人,你三言兩語挑撥,就想讓我退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看在風相的面上,我不與你計較,請你離開,別來妨礙我,也別給風相丟人。”
說完,董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緊接著,稻香便衝出來驅趕文茵和她的侍女。
文茵驚疑不定地望著董穗,不明白哪裡出了錯,但錯愕只是一瞬間,她今日是來挑事的,這些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思及此處,見動嘴沒有效果的文茵,便想著要動手,她狠狠地瞪了董穗一眼,假意離開,卻在經過董穗身邊時,猝不及防一巴掌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