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山間一處清淨的居所裡,小茜正在給大寶尿布。
大寶把襁褓給尿溼\/了,捏著拳頭哼哼唧唧,哭了半天也不見眼淚滾出來。
小茜一邊哄著,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大寶換上,大寶這才停止哭泣,繼續吮\/吸著自己的手指。
臨窗的坐著一素袍男子,正在執筆寫著什麼,潔淨的袍子如水一般流淌在身側。
但見他面容十分年輕,可表情卻不見青澀的味道,以至於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年歲。
換完尿布,小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風瑕,孩子哭了也不管,怎麼有你這種父親?”
帝釋天終於起身,親自端來一盆溫水給她:“說了多少遍,要喚我夫君,怎的就是不聽?快來洗洗手。”
小茜把大寶遞給奶孃,將白嫩的手放到盆裡清洗:“我不願叫,你這哪有為人丈夫的樣子?一天天忙進忙出,孩子也不顧。算了算了,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帝釋天也沒搭理她的嘮叨,把皂角遞過去,溫聲道:“得用皂胰子,才能洗得乾淨。”
小茜把皂角接到手裡,認真地洗著雙手,而後把水端出去倒。
回來後,她向帝釋天抱怨:“那紅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看我都兇巴巴的,你不是她主子嗎?怎麼她對我沒有半點尊敬?”
帝釋天認真哄道:“她有幾分本事,留著還有用,你辛苦點,忍忍。”
小茜立時就冷下了臉:“她能有什麼用?一天十二時辰,有十一個時辰守在院子裡,也不見她去辦事。”
帝釋天耐心道:“她另有用處。”
小茜惱道:“我瞧著你根本就是別有居心,既然看上了,就收到房裡,我又不是容不得人,但讓她這般氣我,我委實受不了!”
說完,小茜從奶孃手裡搶過大寶,抱著走出書房,轉身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帝釋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好端端的,怎麼又鬧脾氣了?”
剛走進來的紅姜見他如此,疑惑道:“主子,她怎敢這般給您甩臉子?”
帝釋天好心情地道:“她這般給本座甩臉子,本座倒是樂在其中,她這是吃醋了。”
紅姜默然,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事實上,她卻不這麼認為。
雖然小茜中了忘憂蠱,按理來說一切都被她遺忘了。
但她並沒有完全接受冥帝夫人這個身份,就算表面沒有顯露,可從細節上可以看出。
比如說,她會找各種藉口避免與主子同住,又都能巧妙地避開主子的親近。
這些,都是她並未把主子當丈夫的表現。
只可惜,主子卻沒有察覺,還在津津有味地享受著她“冷漠”。
但是,她這般行為,真的忘了嗎?
“找本座何事?”帝釋天的聲音,打破了紅姜的沉思。
紅姜道:“長孫燾一行人已進入禁\/地,我們的人始終蹲守在禁\/地附近,目前沒有任何動靜。”
帝釋天回到案前跪坐下去,望著面前的圖紙,聲音冷了下來:“莫非,本座還是逃不過天命,氣數將盡?”
紅姜垂下腦袋,饒是心裡好奇主子為何會如此懼怕長孫燾等人進入禁\/區,她也不敢問出來。
直覺告訴她,這一定與主子的命脈有關。
沉默半響,她道:“主子洪福齊天。”
帝釋天嘆道:“以往本座總想與天爭個輸贏,可近幾日\/本座卻有一種錯覺,也許生命的意義並不在於壽命的長短,而在於內心的滿足。”
紅姜握緊拳頭,牙齒緊緊咬住,她想說,想脫口而出,小茜對主子並沒有那麼真心。
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