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房雖然滿腹疑慮,但還是依命行事,連忙退了下去。
高夫人緩緩闔上眼,眼角眉梢溢位來的不忍與心疼,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高夫人的心腹嬤嬤見狀,連忙勸慰:“夫人,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事太叔妃既然已經找了您,咱高府就不能隨便摻和。”
“適才您的話說得很對,福王是一家之主,他要罰誰肯定是有理有據的,咱們說到底,就是個外人,總不能連福王的決定也去管。”
高夫人長嘆不絕:“道理我明白,但我就是心裡難受,女兒是我的掌上明珠,外孫女是命疙瘩,知道她們受苦,我覺得不是滋味。”
“偏偏我現在什麼也不方便做,就如我那外孫的事一樣,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廢去世孫之位,貶為庶人。”
心腹嬤嬤連忙提醒:“夫人,慎言吶,世孫的事證據確鑿,又是太叔親自辦的,您說這些話不妥。”
“萬一被小人聽了去,把這些話往外一說,娘娘只怕要擔一個質疑儲君罪名。”
高夫人連忙止住話頭,換了個話題:“你說,太叔妃究竟是什麼意思?”
心腹嬤嬤思忖片刻,旋即道:“太叔妃想要的,只怕正是娘娘現在所做的。”
高夫人十分納悶:“你說太叔妃,值得為這種小事興師動眾的找我一場麼?”
新婦嬤嬤解釋:“是提前商量,也是威脅,夫人,這太叔妃與一般閨閣女子不同,她不受那些繁文縟節與條條框框的束縛。”
“今日找您過去,奴婢覺得目的就一個,那就是讓咱們府別摻和郡主的事。”
“當然,要是非要摻和,可能會連累老爺,所以我們必須要忍,忍到老福王消氣,她們就會被放出來了。”
高夫人心有餘悸:“誰說不是呢,可要是祥寧受了委屈,我怎麼也得給她做主啊。”
心腹嬤嬤連忙阻止:“夫人,郡主是福王府的人,要有委屈,也是福王府做主,夫人不必費心。”
高夫人噙著一抹自嘲的笑意:“不是不想費心,是不敢。”
心腹嬤嬤繼續道:“太叔妃也說了,這事往小的說,就是兩位郡主之間的事。”
“興許我們一插手,就變成了那及家人與郡主之間的事,大長公主那邊目前沒動靜,太叔妃也沒有死咬著不放的意思,還請夫人放寬心。”
聽嬤嬤這麼說,高夫人放心了許多:“嗯,倒是難為太叔妃了。”
心腹嬤嬤笑道:“太叔妃出面,說到底就是女兒家的事,要是太叔殿下和越國公他們出面,那就事關老爺了,這麼看來,夫人的確可以寬心。”qqxδnew
高夫人點點頭,目光變得遙遠:“我就擔心,祥寧在我這裡尋不到幫助,會做出什麼我們無法接受也難以想象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