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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頁

「他親口對我說的。」

全真話不行,全假話更是易被拆穿,只有真真假假,才能糊弄人,對於較為容易查到的東西,晁晨知道絕不能隱瞞。葉子刀耍弄著刀子,聽著他的回答,更是深信不疑:「你倒是沒說假話,他二人確是。」

「文武三公,文與文親,武與武善,三人除二,還餘一人。」晁晨深吸一口氣,胡謅道,「我將玉盤給館主瞧看後,他便指示往敦煌去見杜家的人,若不是杜孟津多忘性,這事兒早就辦下來了,絕不會有滄海明珠塔一役。」

葉子刀急迫追問:「他真的拖了那麼久沒咽氣?說了什麼?」

晁晨瞪了一眼:「若不是你搶奪玉盤,他還能說更多。」

葉子刀悻悻摸了一把鼻子,當時他過於興奮,又恨透公羊月在晉陽碎他一刀,想著那老頭中毒要死就剩一口氣,急脾氣上頭,忍不住出手。為這事兒,主人雖沒責罰,卻也叫他好好反省,乍一提到錯處,他渾身不舒坦,便草草略過,探問道:「所以,他還是說了點什麼吧?「

「嗯,」晁晨點頭,「別的都來不及細講,只說讓我們去找剩下的那位文公,告知於他守住東西即可。」

「什麼東西?」葉子刀露出兇狠的目光。

晁晨道:「公羊月也問了,但是他咬緊牙關沒說。我猜或許是不願我們捲入其中,畢竟知道得越少,越能活命不是。」

葉子刀鬆了口氣,卻沒忍住嗤笑一聲,腹誹道:只怕不是不願涉足,而是信不過公羊月,畢竟他家那點破事兒,『開陽』裡頭腦子清醒的,都不會輕信。若是杜孟津真一五一十交代,那才有鬼。

他初來晉陽時,主人便與他交代,只說公羊月這個人可以防著,但不必防得緊,他家那事兒沒個翻盤的,只是他小時候給救到劍谷,受了冷落和閒言碎語,心裡頭始終不肯相信罷了。

葉子刀從鏈條上摘下一葉刀,就著衣服擦拭,笑眯了眼:「就這些?若是沒有別的,就送你上路。」看晁晨眼中浮出驚色,他伸手捋了捋人的背,像哄著怯懦的小羊羔,「放心,給你個痛快。我葉子刀承諾的話,定會做到。」

晁晨兩手撐地向後退,瑟縮著退到路邊,牙齒磕磕碰碰,甚是結巴:「有,還有,你……你靠過來,我告訴你——」

此時,葉子刀早放下戒備,只當他貪生怕死,於是一面笑嘻嘻往前湊,一面勸道:「別怪我,不留活口,是基本規矩。」說完,看晁晨欲言又止不像作假,便又側耳貼上去,「說吧,時辰也不早了。」

晁晨幽幽開口:「他們還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隨著話音落,一捧藥粉從他袖中抖出,青煙迅速將葉子刀籠罩,這是採摘夷風草時提及毒物後,他跟崔嘆鳳要的軟筋散,說是用以防身。他畢竟和公羊月曾有不和,崔嘆鳳猶疑未給,還是公羊月點頭保證,他還不會做下藥這等猥瑣事時,才拿到手,只是沒想到,竟然用在了這個地方。

藥量不足,對於葉子刀這等高手,還是捉襟見肘。只瞧那人捂住口鼻閉氣,當即持刀,向他刺來。

晁晨沒躲也沒閃,而是撿起地上一根斷木枝,屏息凝神,向前一點,點在神闕穴上,竟將葉子刀一招殺退。後者顯然也未料到,瞪著一雙銅鑼眼,難以置信看著眼前人。

葉子刀還是漏算一步,在書館中,晁晨避開公羊月那兩招,可不僅僅僥倖那麼簡單。

「我以前也是使刀的,你的破綻,我一次看不出,兩次可就不一定。」神闕穴處任脈,乃聚氣命蒂,遭到重擊後內勁不調,短時內四肢會彎曲僵硬,行動不便,晁晨趁此機會,調頭就走。畢竟他沒有內力,葉子刀只要練體稍微強橫些,這點穴清淺,效果能持續多久,就不好說了。

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沒走多遠,身後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