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對著蔚緦的胸口拍了過去。
溫涵之不及想清楚,已將少年推至身後,掌風裂裂,自己沒有武功,這一掌怕是避不開了,索性閉目等死,耳邊傳來少年尖厲的大喊聲:“大哥。。。。。。”
“砰”地一聲大響,溫涵之蹙了蹙眉,竟不曾感覺疼痛,身體被人攏進懷裡,少年微微顫抖:“大哥。。。。。。”
溫涵之不明所以地睜開眼,面前的孩子臉色慘白如紙,潔淨的雙眸淚水盈盈,嘴唇哆嗦著:“大哥。。。。。。”
輔國公淡淡一笑:“嚇成這樣,沒事!”向前望去,但見斗笠人與年輕人對峙而立,方才那一掌竟是被那年輕人擋了去。
斗笠人怒極:“郎公子,為何攔我?”
年輕人笑容可掬:“殷師父切莫心急,這二人現下在此,還愁他們跑到天上去?抓了這小子便能威脅蒲歆,到時利用這小子殺了蒲歆,破了雲岫山莊,那趙無咎既然生了兒子肯定是活著了,我師父得雲岫,您得趙無咎,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斗笠人惡狠狠地:“不用這雜種也能破了雲岫!”
年輕人搖頭:“那件事難得很,如今有更快捷的方法,何必跟著那父子倆去折騰!”
斗笠人眼神怨毒地射向蔚緦:“好,破了雲岫後,讓蒲歆和他的雜種一起下地獄。”
年輕人開開心心地點頭:“這事不難!”
聽話聽音,蔚緦已明白麵前這兩人定是與雲岫有甚糾葛,怨只怨自己不夠沈穩,被那人三言兩語便激出了真話,到此時這地步說不得還會連累到大哥。眼光不由自主投向溫涵之,淚珠掩在長長的睫毛下,只是強忍著不讓它掉落下來。自己死不足惜,大哥卻無緣無故給攪進來,送了性命豈不冤枉!
輔國公擅於察言觀色,蔚緦剛回過目光,便已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微微笑了起來,方才的抑鬱感忽然煙消雲散,緦緦。。。。。。其實能與你在一起,大哥很開心呢!
緩緩立起身,牽起少年的手,攏到身邊,語氣平淡:“你們想怎麼樣?”
斗笠人憤恨地瞪著蔚緦,不曾開口,年輕人依舊笑意盈盈:“不怎麼樣,只想請兩位與我們呆在一起而已,二位旦請放心,此後行程路費、吃穿用度俱由我們承擔,不會花費你們一分一毫。”
溫涵之搖了搖頭:“我家便在京城,何必與你們住一起?二位的好意,在下兄弟心領了!今日鬧到這份上,這頓飯不吃也罷,這就告辭了。”要論口齒,誰能贏得過我,溫涵之浸淫官場數十年,豈能讓爾等小輩佔了口舌上風?
年輕人嘿嘿一笑:“告辭?先生年紀不小,說話倒是天真得緊,今日你們便是不願與我們呆一塊兒,看來也不行了。殷師父,這兩人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動手吧!”
斗笠人早已不耐,搶步上前,便待點住蔚緦的穴道。
少年怎願束手就擒,下意識展開身形,一瞬間退到牆角。斗笠人冷笑道:“輕功不錯,不知你的招術怎麼樣!”欺身上前便要開打,卻聽年輕人高聲道:“殷師父,不用那麼麻煩,這兒有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在下要得罪了!”
此人當真十分會裝模作樣,動手前猶不忘道歉賠禮,溫涵之不吝讚許:“公子有禮有節,實是個少見的年輕俊彥,可惜啊可惜。。。。。。”
年輕人哈哈大笑:“先生真會說話,明明罵我奸滑狡詐、表裡不一,偏偏盡揀好聽的說,只是你說得再動聽,我還是要動手的!”抬手便待一指點出。
少年大叫:“休傷我大哥!”飛身撲回溫涵之身前,昂首挺胸:“你們要抓的是我,與我大哥無關,放了他,我與你們走便是。”
溫涵之扶住他雙肩:“大哥這輩子都不曾涉足江湖,也未給人綁架過,偶爾嚐嚐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