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對義父。。。。。。”
黃需嘆了口氣:“要我說啊,先帝也真是可憐,太傅過世大半年,先帝便崩殂了。死的時候啊,唉,瘦成皮包骨。”
蔚緦垂下眼,這話曾經從潘海嘴裡聽到過無數遍,每聽一次便覺黯然。人哪,真是不能做錯事,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了,便是悔恨到死也是沒有用的。
黃需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
蔚緦沮喪地搖搖頭:“陛下只允許我在御花園逛逛,別的地方一概不許去。”
太醫皺眉,聲音細得幾不可聞:“沒關係,我能走,等夜裡我替你去那地方翻翻,說不定能找著。”
蔚緦眼前一亮,感激地握住太醫的手:“黃大人,謝謝你!只是讓你為我如此冒險,蔚緦真是過意不去。”
黃需搖搖頭:“我自見過太傅,便對他仰慕不已,你都不知道,太傅那手金針過穴的手法。。。。。。”他搖頭晃腦地陶醉一番,猛然發現少年眼巴巴地瞧著自己,不由訕訕道:“這個。。。。。。權當盡我之力,為太傅做一件事吧!”
蔚緦仍舊握著他的手:“大人,這兩日蒙你照顧,現下又要勞你去。。。。。。”
黃需咳嗽著打斷他的話,不懷好意地衝著他笑道:“這麼感激我,不如。。。。。。”他越湊越近,臉幾乎貼上了蔚緦的面頰。
少年並不退避:“不如怎樣?”
黃需看著他細緻得掐得出水的臉,頹然一嘆,重又穩穩坐回椅子上:“小毛孩真夠鎮定的,不好玩!”眨眨眼:“小緦緦,你要不要我幫你傳信啊?”
蔚緦先是怔愣,額爾明白了他的意思,白皙的臉龐瞬間染上紅霞:“大人。。。。。。”
黃需得意洋洋:“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了!寫封信吧,我幫你送到你那位大哥手裡去,嘿嘿,要不是看你是個美人兒啊。。。。。。”他忽地重重嘆了口氣:“為什麼我總是比別人晚一步,若是我先遇著。。。。。。”轉了轉眼珠子:“小緦緦,不如這樣吧,我把你救出去,乾脆,你跟我走好了,咱倆雲遊四海逍遙快活,別再煩這兄弟倆的倒黴事。”
蔚緦“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黃大哥,你可真逗!”
黃需唉聲嘆氣:“終於改口了,大哥啊,矮了一輩呢!還加個姓氏。。。。。。算了算了,美人稱我一聲大哥,也不枉我為你跑前跑後地瞎忙活。”
蔚緦正了顏色:“黃大哥,我知道你是看在義父的份上幫助我,像你這樣顧念舊情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蔚緦對你實是敬重感佩!”
黃需又想摸下巴了,好不容易收住,臉皮子難得起了點豔色:“說錯了,便不是因為太傅,我也不忍心看著美人被那個蠻漢關在這個四面環水的鬼地方,而且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美人憂思積慮,再次臥病在床吧?”
這人的臉皮有夠厚,饒是蔚緦這樣會耍無賴的人遇著他也不知該如何應付,聽他一口一個美人的,少年不免張口結舌,想說什麼又不曉得怎麼說方為妥當,臉慢慢憋得越來越紅。
黃需逗夠了,眼瞅著小美人連耳朵都紅得像朵石榴花兒,再也忍不住,居然不管不顧趴在椅子上放聲大笑。他這一笑不打緊,蔚緦不過是覺得難為情,而屋外一眾宮女太監縱然耳朵再不靈,如此笑法仍是聽得清楚的,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神經質的太醫又怎麼了,瘋成這副模樣。
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
這邊蔚緦遇到了救星,卻不知此時的賢王憂心忡忡,那晚被押出皇宮回到府裡以後,方晏便將自己鎖在了書房內,除卻紅珊偶爾進去送送膳、添添茶,其餘一概人等俱不許入內,便連總管梅疏鴻也未得例外。
關了三日,紅珊也陪了三日,那晚賢王回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