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午休之際與紅珊細細說清。初見一向溫雅文靜的姑娘張大了嘴巴,蔚緦不免覺得好笑。很奇怪嗎?自己也是爹爹生的,怎麼聽到男人生子竟是一副傻愣愣的痴呆模樣!
不管蔚緦的話有幾分可信,紅珊認命地發現主子的情況確實與女人懷孕極其相似,若是真的有了寶寶,紅珊苦了臉,無法想象俊秀倜儻的主子挺著個大肚子。。。。。。
朝廷裡依舊是風平浪靜,便連宮中也沒有傳出任何不動聽的訊息,而蔚緦卻察覺方晏常常會收到一些書信,看完信後賢王均是一副憤怒痛心的模樣,蔚緦瞧在眼裡難免心疼,卻又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幫助他,方晏每每看完便將信件付之一炬,他不提讓蔚緦讀一讀,少年也不好強行相詢。
一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方晏的小腹在不經意間便已微微隆起,幸好此時已到深秋,身上的衣服加多了,腹部掩在秋衣下倒也不覺得顯眼。
賢王自得了皇帝的“恩典”,再不曾起早上朝,便連朝廷裡的一些公務也減少了許多,日日與蔚緦粘在一起,兩人恩愛得如同成親多年的夫“妻”。
可惜的是隨著胎兒漸漸長大,方晏的疑心也越來越嚴重,少年明白這是孕夫的正常反應,並不與他計較,便連兩個雙胞胎,自從哥哥嘴裡知道方晏懷孕的事情後,也是成日樂得顛顛的。除了跑跑國公府與溫瞻玩耍,剩餘的時間便是在藥房搗鼓安胎藥,小硯左右無事,索性也跟著小墨研究起藥方來,勢必要研製出最好最安全的安胎良藥,最好能夠生出一個象小硯一樣的健康寶寶,一出生就帶了三十年的渾厚功力。
除了雙胞胎與紅珊,再來知道方晏懷孕的便只有辦完事情回京的尹氏兄妹,尹竹雪開心地笑彎了眼,尹竹風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蔚緦的肩膀:“好小子!”
交談到此為止,因為方晏的臉頓時紅了,蔚緦憐惜大哥,忙不迭轉移話題:“風叔叔和雪姨要留在這兒嗎?”
竹雪微笑道:“不了,我們還要趕回莊裡去,這次津沽的分鋪出了這麼大紕漏,我與你風叔叔已經將津沽鋪子的人全部調換,只是其中還有些涉及到雲岫內部人的事情,必須回莊向莊主請示。”
蔚緦不解:“生意上的事怎麼會涉及到內部人?”
竹風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啊,需知利慾薰心,有些人的手不定就乾淨了。”
少年若有所悟:“難道竟有人瞞著父親私吞銀錢?”
竹雪淡淡道:“私吞銀錢尚是小事,有人想打壓雲岫的生意才是大事。小少爺,這些事你不用煩心,我想莊主自有打算,我們也會處理妥當。”
蔚緦扮了個鬼臉:“我可是白做雲岫的弟子了,沒地給父親丟臉。”
尹氏兄妹輕笑,便連方晏也微笑了起來,偏偏坐在椅子上的某個小鬼接過話頭:“哥哥,你也知道丟臉啊!父親常說你是我們四兄弟中臉皮最厚的一個呢。”
少年氣結:“風叔叔,你把這兩個小鬼一塊兒帶回去。”
方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小硯不服氣:“哥哥,小墨又沒說謊,父親確實是這麼對爹爹說的。”
蔚緦惡狠狠地瞪著弟弟:“父親當著你們的面對爹爹這麼說?”
小墨剛想開口,卻聽小硯一本正經地陳述著:“沒有,父親是私底下對爹爹說了,被我和小墨聽見啦。”
小墨跺腳,恨恨地望著沒腦筋的小硯,心想自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和這個笨蛋一起出生呢?
少年繼續引誘:“你們偷聽父親和爹爹說話?”
小硯還沒回過味來:“我們正巧路過父親的房間,所以聽見啦。”
蔚緦奸笑:“那就是偷聽了。。。。。。”
小硯終於覺出了不對勁:“沒有,哥哥亂賴人,我們只是正巧路過,根本沒有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