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回答:“剛剛到府,聽說王爺病了,不敢立時過來擾了王爺歇息,吩咐小的前來稟報求見。”
紅珊回頭瞧了瞧方晏,但見主子神情凝重、若有所思,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知會地吩咐道:“王爺雖然病了,梅總管終不是外人,來參見也是應該,請他過來吧!”
下人唱了個諾,轉身匆匆走出了院門。
方晏嘆了口氣,回到床上躺下:“紅珊,疏鴻隔了這麼長時間不見影蹤,此次突然回來怕是另有內情,你多多小心些,不要讓他看穿了!”
紅珊點頭:“王爺放心,奴婢心裡有數!”
蔚緦走過來:“梅總管?大哥,可是在金陵時見過的那位紅衣公子?嗯,風叔叔說我長得與他有些相像的?”
方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坐在床邊:“不錯,正是他!緦緦,疏鴻心思縝密,性情孤傲,心地卻是好的,我不在的時候,你若覺得無聊,不妨回王府與他說說話!”
蔚緦搖頭:“你不在我不回來了,呆在溫公府裡和溫公說話,我與梅總管不熟,雪姨說我不懂事,萬一說話得罪了他反倒不好!”
紅珊垂頭輕笑,方晏抬手撫開少年頰邊垂落的髮絲:“好,你若不願意和他說話便不說好了,呆在老師府裡好好等我回來。”
少年乖巧地點頭,正要再接話,門外清亮的男聲響起:“梅疏鴻由金陵返回,特來向王爺請安。”
方晏拉好被褥,蔚緦端坐一旁,紅珊放下絲帳,揚聲道:“梅總管請進。”
房門半掩,紅色衣袂飄揚,年輕人俊秀飄逸的身姿不急不徐地走了進來,轉眸間瞧見了坐在床邊的蔚緦,似是微微一愣,額爾恢復如常。
紅珊輕聲道:“梅總管,王爺病得很重,太醫說不可驚了氣血,你說話小聲一些!”
梅疏鴻點點頭,眼光投向床鋪,目中露出一絲關切,稍稍折腰:“王爺,我回來了!”
羅帳微晃,床上的人影似是動了動,有氣無力的聲音密密洩出:“回來便好。。。。。。咳。。。。。。”底下是一連串欲斷未斷的咳嗽聲。
梅疏鴻忍不住向前一步:“王爺。。。。。。”你究竟是怎麼了?怎會病得如此之重?
紅珊不著痕跡地攔在床前:“梅總管,你一路風塵辛苦,既已見過王爺,便回去歇歇吧!”
梅疏鴻猶豫了片刻:“紅珊,我想瞧瞧王爺的氣色。。。。。。”
紅珊垂下頭:“王爺自病了之後,除了我與蔚公子,再不肯讓別人瞧見了,說是容顏憔悴,無有面目待見外人。。。。。。”
紅衣人抖了抖:“紅珊,王爺的病。。。。。。”話音未落,帳內低低的咳嗽聲劇烈了起來,夾雜著雜亂的喘息,蔚緦驚呼,探頭鑽了進去:“大哥。。。。。。”
紅珊跺跺腳:“梅總管,王爺需要靜養,還不快快退下去!”
梅疏鴻愣愣地瞧著帳子裡少年托起了另一道熟悉的側影,那人影軟弱無力,依著少年的手勉強坐起,半靠著猶在劇烈地咳嗽。
紅珊不再理會他,一同鑽進了帳內:“王爺,您感覺怎麼樣?”
梅疏鴻低低地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呆在這兒實是多餘,黯然轉身,默默離開了房間。
床上三人眼瞧著紅色衣袂出門不見,俱都鬆了口氣,蔚緦悄聲道:“大哥,咳成這樣你不難受嗎?”
方晏嘆息:“疏鴻心性傲直,易為人所用,他此番久久不回,卻又在我臨赴蜀前突然回來,不防不行啊!”
蔚緦默然,隔會兒似有感觸:“難怪雲岫祖制不許雲岫弟子涉入官場,如今看來,這朝廷裡神鬼莫測,便連自己身邊人也要多防著些,累得緊呢!”
方晏笑笑,握住他的手慢慢合在掌心:“緦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