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馮氏生產的時候動了點兒手腳。
只是馮氏母子命大,硬是撐了過來,饒是如此,馮氏所出的兒子謝利還是身體先天虛弱,養到十四歲的時候便因著一場風寒就死了。
而馮氏也落入了萬氏手中,任由萬氏磋磨。
謝家大宅內的妻妾相爭足足進行了十幾年,最後以萬氏母子的勝利而告終。
自謝利早逝之後,馮氏便有些消沉,如今更變得有些孤僻怪異。對於萬氏所出的子女,馮氏從骨子裡憎恨,哪怕洪氏母子承繼到謝利名下,她依然瞧他們不順眼。
所以,提及剛剛嚥氣的洪氏時,馮氏才會如此的不客氣,甚至還帶來幾分幸災樂禍,聽她那語氣,彷彿等這一天許久了。
“哦,是嗎,真是不容易呀,從一個月前就吵吵著不好了,直到現在才死,哼,你姐姐這命也夠硬的,你說是也不是!”馮氏眼中滿是怨毒,陰陽怪氣的對洪幼娘說道。
“……”洪幼娘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一時不知該如何藉口,雙手不安的揉搓著帕子,傻傻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哼,又是個沒用的,”馮氏撩起鬆弛的眼皮瞪了洪幼娘一眼,那目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且洪幼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馮氏看她的眼神很古怪,就想、嗯,就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等等,難道這個鬼臉老太婆聽說了洪氏的計劃,知道她洪幼娘要嫁入謝家做繼室?一想到這個可能,洪幼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謝家東苑是過繼在謝利名下的,而馮老姨娘是謝利的親生母親,雖然這些年她被萬氏打壓得只能窩在一個偏僻的院子裡苟延殘喘,但她若真想找東苑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吧,馮老姨娘訓誡東苑的主人們,也不算逾矩,畢竟她是東苑這一支的長輩呀。
很顯然,馮老姨娘也明白自己在東苑的地位,所以在這裡才會如此大言不慚,話裡話外都一副不把洪氏放在眼裡的樣子,“對了,她拼死生下的那個小子呢。這孩子雖然命硬了些,一出世便剋死了自己的親孃,但好歹也是我二郎(指謝利)的孫子,我這個曾祖母於情於理都要來瞧一瞧!”
洪幼娘忍了忍,原想直接告訴馮老姨娘,但思量再三,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敵人的敵人未必就是朋友,雖然她同樣厭惡洪氏,但她也絕不可能與馮老姨娘成為盟友。
既然不是朋友,她又何必跟她廢話?想到這裡,洪幼娘不再耽擱,微微欠身,“姐姐去了,我傷心欲絕,精神也有些不濟,就不陪馮老姨奶奶說話了,還請老姨奶奶見諒!”
說罷,她根本不等馮氏回應,直接站起身子,轉身便朝外走去,不想,剛走到院門口便碰到了一個身著石青色素面圓領褙子的中年婦人,洪幼娘一怔,這個婦人她認得,正是老祖宗身邊的得力婆子史媽媽,也就是她把二少爺帶走的。
洪幼娘之所以認得史媽媽,還是那日她陪洪元娘說話的時候,史媽媽正好奉命來給洪元娘送東西,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兩人對彼此都存有印象,是以洪幼娘認出了史媽媽,史媽媽也認得她。
只見史媽媽微微欠身,輕聲道:“給親家二小姐請安,咱們老祖宗有請!”態度竟出奇的好,比兩人初次見面時還多了一兩分敬重。
洪幼娘一怔,她來到謝家也一段時間了,除了初到那一日跟著段氏去跟老祖宗請了個安之外,就再也沒有見到這位謝家最大的boss。兩人根本就沒什麼交集呀,那位老人家怎麼會想見她?
心裡雖疑惑,但洪幼娘還是恭敬有禮的回話:“是!”
說著,洪幼娘便快步走到史媽媽身側,準備跟她一起去延壽堂。馮氏見這兩人竟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頓時大怒,尖聲道:“好個刁奴,好個沒教養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