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給咱們謝家爭臉了!”
老祖宗滿是欣慰的看著曾孫子,臉上的每道褶子裡都是笑容。
“是呀是呀,父親在天有靈,知道了阿榮這般能幹,定會高興的。他老人家生平最敬慕讀書人呢。”
謝貞娘也笑著讚個不停。她這話倒也屬實,謝萬金是謝秉德的孫子,他出生的時候,謝家已經豪富一方,他幾乎是在富貴鄉錦繡堆里長大,就像所有暴發戶的子孫一樣,他沾染了各種紈絝習氣。
吃喝嫖賭什麼的是家常便飯,唯有讀書一項,卻是一竅不通。
小時候不懂事,只知道玩樂,等長大了,明白事理了,想上進、學習了,卻沒有了精力。
亦如所有文盲一樣,謝萬金雖目不識丁,卻無比敬仰真正的讀書人,有了兒子後。也極力教導兒子們上進。
他之所以那麼寵愛謝利,因對馮氏的偏愛是一個方面,更主要的也是謝利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在很大程度上。能一圓老爺子的‘讀書夢’。
謝嘉樹笑而不語,只輕輕點頭,但眼中的得意、驕傲等神情,是遮也遮不住的。
袁氏在一旁看得很是胃疼,不過,想到他們夫妻剛剛緩和的關係,她還是昧著良心讚道:“可不是,咱們大少爺著實厲害,真真給弟妹做了個好榜樣啊!”
目光掃過坐在對面、端著和煦笑容的小洪氏,袁氏腦中靈光一閃。又故作傷感的說道:“只可惜姐姐早早的去了,若是她還在,看到大少爺如此出息,還不定怎麼高興呢!”
她口中的姐姐,自是過世三年多的大洪氏。
聽了這話。原本還笑著的謝向榮、謝向晚兄妹頓時斂住的笑容,白淨的小臉上寫滿了哀傷——是呀,如果孃親還在,如果孃親能親眼看到自己(大哥)連中小三元,定會高興壞了呢。可惜——
謝向安雖然沒有聽明白袁氏話裡的暗示,但見哥哥姐姐一臉哀傷,他也不禁慌亂起來。無措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居與主位的謝嘉樹。
謝嘉樹眉頭微皺,心道:這個袁氏,怎麼總也學不乖?
最生氣的還是小洪氏,她知道袁氏這麼說是在提醒自己,你丫高興個p呀。謝向榮再如何出息,也是人家大洪氏的兒子,心中也只記得生母的慈愛,與你個繼母有何干系?
不過,小洪氏覺得自己沒有袁氏這麼笨。好端端的淨說些破壞氣氛的話,她忍下胸中的怒意,柔柔一笑,道:“大太太說的是,家裡有了這樣的喜事,是該回稟姐姐一聲。”
說著,她轉頭看向謝向榮和謝向晚,柔聲道:“阿榮,你母親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學有所成,如今你總算考出來了,也該去祠堂告訴你母親。”
她又看向謝嘉樹,“老爺,您說呢?”
謝嘉樹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只點點頭,“嗯,確實該開祠堂了!”不光要告訴大洪氏,還要跟列祖列宗彙報一聲啊。
眼底翻滾著淚意,謝向榮低著頭,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是,兒子謹遵命!”
“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了!”
老祖宗見好好的氣氛被人破壞殆盡,心裡很是膩煩,沒好氣的瞪了袁氏一眼,而後道:“對了,阿榮這次連中小三元,咱們是不是也要擺宴慶祝一下?”
在延壽堂憋悶了這些日子,老祖宗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正好家裡有了喜事,她也想熱鬧熱鬧,去去晦氣。
謝嘉樹跟小洪氏對視了一眼,說道:“不必了,阿榮這次只是過了院試,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倘或咱們這次就大張旗鼓的慶賀,沒得讓人說謝家輕狂。還是等阿榮考中進士後,再好好的慶賀一番,老祖宗,您說呢?”
我說?我說的話你能聽嗎?
自從前幾日發生了那件事,老祖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