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幕還未落下,今朝謝幕的是別人,來日難料會輪到自己,情感不過樹下落葉,水上浮萍,十四弟又何須較真。”
“我和九哥不同。”
“十四弟,情深似海託非人。”八哥終於開口,眼中散開的卻是懾人的冷。“要她非壞事,但你需明瞭,若要她,智者順時而謀,傷亦愛,愛亦傷。”
“八哥的難處我明白,但是皇族的事與她何干。”天下間最卑鄙的不是無情,而是利用感情,何況心已動,又於心何忍。
“她若是凡雀我且不說,但她是四哥的人。”
“九哥,那天萬一只是意外……”
“你可曾想過這口中的萬一牽累的人命卻不只一萬。”
“她只是個女人!”
“如果敵人讓你生氣,那說明你還沒有勝他的把握;如果一個女人能隨時牽動你的心思,那麼她就不再僅僅是個女人,她已經成了你的致命弱點。”
“這是偏見!”
“九弟說得沒錯,十四弟,把手握緊,裡面什麼也沒有;把手放開,才能得到一切。從古至今所謂的英雄,所謂的僕人,無非是在生靈上塗炭,不惜對自己人下手。”
“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要逆風而行,否則必有燒手之患。”
我瞭然,八哥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往後我不可再與她有任何瓜葛,否則聚者必散,生者必死。
有些事知道了又能如何,還不如不曾知道。
“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裡,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你唱那首曲,是否早已知道結局。
庾信愁如許,為誰都著眉端聚,獨立東風彈淚眼,寄煙波東去。情感最可怕的不是平行卻是相交——明明有過交集,卻總會在以後某個時刻相互遠離,而且越走越遠……如同背飛雙燕。 。 想看書來
番外 非常家庭
“末葉,我全身麻痺,快掛了。”我僵硬的挺坐著,小心的嚅動嘴唇,生怕壞了剛才的神態。
“嗯,這張行了。”
“解放了?”看到她放下畫刀開始上光油,我這才放鬆下來,開始扭脖子疏散筋骨。“好歹我也是個戴眼鏡的,怎麼就專給你幹這活呢!”我敲著痠疼的後頸抱怨。
“誰讓你是我媽。”她莞爾一笑,抬手退下束髮的絲帶,如瀑青絲滑落於肩
“貝貝,末葉,璃天開飯啦。”從客廳傳來小黑的聲音。
“怎麼又是爸值日?”
“璃天和他換班了,今早那小子學校有籃球賽。”
“好極了!今天不用吃速凍!”
我們一腳剛跨出房門,眼前唰的掠過一道黑影,緊接著耳邊掃過一陣熱風,更可惡的是中間還夾雜濃郁的汗臭!眼看他縱身一躍脫離滑板,單手撐著飯桌越過檯面輕落在自己座位上,神情自得的翹起二郎腿朝我們揮手致意。
“要我重複幾遍!一家裡不準用滑板;二打完籃球必須洗澡;三給我好好走路,不準跳桌子跳椅子,還有!給我把耳機摘了!”我舉起手準備制裁。
對方雙眸半合,雙瞳內霞澤隱瀲。“我身上流的可是你的血;你忍心打麼?”
我囧了。
“程璃天!”廚房竄出另一個身影,大叫。“不許用這種眼神看你媽!”小黑丟了盤炒蝦仁在桌上趕緊撲上去捂住他的眼睛。“早知道就不該教你!”
“老大,你當年不會……唉,我還以為你很高明。”璃天撥開他的手,失望之餘藏著一抹壞笑。
“你都教他什麼了!”我投去殺戮的眼神。
“沒有……”小黑向後挪了幾許。
“媽,老大說限制早戀就是變相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