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羅奕嚷嚷。“以後怎麼辦,早就提醒過你,四阿哥不是好惹的!”
“怕什麼,當初康熙讓你去做官,你還不是一口回絕了,老子都不放眼裡,還怕兒子?”
“那不一樣!”羅奕急了。
“行了行了。”我凜手,喚來小廝準備上樓。
“姐!”
“算了,讓她休息吧。”
“你別老慣著她!”
“是。”
一石二鳥
五月中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怪清涼的;嫩樹葉兒依然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含羞的春陽只輕輕的從薄雲裡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是很微談的。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裡擺動,好象媚弱的小女子,打扮得簡單而秀美。
我斜靠在園子的躺椅上,擺玩著寧兒腕上的鐲子。
“姐,你很久沒出門了。”
“這樣不是挺好,你瞧見沒,阿瑪最近多省心連氣色都好了不少。”
“對我還來這套!這麼老躲著也不是個辦法。這兩個月人家可沒少來,你居然連一次都不見,你是沒瞧見四爺的臉色。”寧兒拍著我手背。
我咧嘴。“我病了。”
“小狗才信。誒,今天小黑和樂兒怎麼沒粘你?”
“樂兒打掃房間,我讓小黑買茶葉去了。”
“你又差遣他做勞力,上次被阿瑪訓得還不夠?”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誰會知道!”我笑著擰擰她的臉。
“我真替小黑急,落花深有意,不知流水何時才能有情。”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咯,現在是落花並非有意,流水本就無情啊。”我端起身邊的茶杯大大喝了口。
“因為四爺?”
“咳咳。”剛下喉的水嗆了出來。“我有病啊。”
寧兒擦著我的嘴角輕笑出聲。“這麼可怕麼。”
“怎麼沒有,碰到他就像中了邪,好比是想要跳河,沒水,想要跳樓,一樓。”
“但是君無戲言啊。”她靜靜的端坐,神情懨懨縹緲。
“寧兒怎麼看他?”這段時間總覺得她不太對勁,每次面癱來的時候她比我還緊張。
“什麼怎麼看。”她臉上飛起一道紅暈,眼光低垂,兩手不停地絞弄著手絹。
“隨便怎麼看,外貌,為人處世,家庭背景,想到什麼說什麼。”
“這……”良久,她抬頭望向前方一株桃樹,輕聲細語:“風姿秀逸,氣宇軒昂,最難得的是雖貴為皇子,待人卻溫文爾雅,談吐斯文有理,特別是他的眼睛,智慧、敏銳、深沉。”
“……”
“……”
“寧兒,你……是不是把他太理想化了點?”我咋就沒覺得呢。
她一震,白淨的臉羞得火紅。“我,姐,你別在意,我方才只是隨口說說……”桃紅色徒然抹遍了她的雙頰,眉眼急忙低下去。
“隨口說說就這麼多優點……你會不會把他記成十三了?”我苦思冥想,除了兇狠毒辣,擅長辣手摧花,我再也找不到他任何閃光點。難道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心裡暗暗地撥拉開算盤珠兒。
“姐,你老對人家四貝勒心存偏見。”
“是嗎?那寧兒是不是覺得面癱很不錯?”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我……沒有啦!”她迅速從躺椅上站起,羞澀的望著自己的腳尖:“姐,別胡思亂想,皇上賜婚的是你啊。”
“說實話,你若對老四有意,我……”
“姐!”寧兒紅著臉拼命朝我跺腳。
“你先聽我說完再反對也不遲。”我拉她坐下。“愛情就像乘法,其中一項為零,其結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