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頭娘子。不是可以讓人隨意糟踐的!”
司徒盈袖往屋裡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暗道一聲不好,如果這事傳出去。就是她的錯了……下意識又神情複雜地看了張氏一眼……
果然。這女子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自己給了她一個小小的試探,看看她是不是安於她現在的位置,但是張氏不動聲色間已經將計就計,給了自己最有力的反擊。
因為讓張氏去原配靈位前執妾禮上香是一回事,而讓張氏真的走一遍納妾的議程,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繼室雖然在原配靈前執妾禮,但是繼室的的確確是正室妻子,並不是妾。
原配的女兒讓爹爹的繼室妻子在原配靈前行納妾禮。就是妥妥地不敬加不孝了。
如果這事傳出去,司徒盈袖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司徒盈袖也許對自己的名聲並不是特別在意。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一世,她還有弟弟要養。
如果她就這樣被張氏暗暗陰了一把,毀了名聲,別的暫且不說,她以後勢必就不能將弟弟帶在身邊教養了。
情急之間,司徒盈袖大步走了進來,打斷了儀式,對跪在地上作勢要給司徒健仁敬茶的張氏笑道:“母親這是做什麼?您是不懂在原配靈前執妾禮的規矩嗎?沒關係,我這就使人去沈相府,找我外祖母借幾個懂禮的教養嬤嬤過來,給母親再教一教禮儀好不好?”說著作勢轉身要走。
這是在隱隱威脅張氏,如果她敢繼續下去,司徒盈袖也不懼抬出沈相府來壓制她……
張氏當然不想惹上沈相府,她斜眸看了司徒盈袖一眼,提著裙子款款起身,道:“還是盈袖想得周到。不過,禮儀這些東西我早就熟識了,就不勞煩沈相家了。”
“是嗎?那剛才母親為什麼是行納妾禮,而不是在我娘靈前行妾禮呢?”司徒盈袖就等著張氏往她挖的坑裡跳……
話說的這個份上,張氏只好道:“我只是行妾禮,並沒有行納妾禮,你看錯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盈袖含笑點頭,“我還以為母親不懂呢。畢竟爹爹從來沒有納過妾,母親是從哪裡學來的?”
張氏婉然一笑,道:“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吧?我們的年紀都大了,哪裡能不知道這些呢?盈袖,你確實是看錯了。”
“我看錯不要緊,只要我爹不看錯就行了。您看,剛才我爹就看錯了,還罵了我一頓。——母親,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司徒盈袖似笑非笑地道,毫不示弱地看著張氏。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麼會厚此薄彼?盈袖,你真的想多了。”張氏再一次輕描淡寫地否認,轉頭看著司徒健仁,柔柔地笑道:“老爺,您看這樣行了嗎?我已經給姐姐上過香,敬過茶了。”
“行了行了!當然行了!”司徒健仁一疊聲說道,回頭瞪了司徒盈袖一眼,“……就你事多!算了,這一次饒了你,再有下次,跟你母親作對,我一定重重罰你!”說著,帶著張氏離開了供奉著沈詠潔牌位的小佛堂。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司徒盈袖一個人立在小佛堂的供案前面,看著供案上自己孃親的牌位出神。
瘦高修長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咚咚。
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司徒盈袖回頭,見是許久不見的慕容長青站在小佛堂的門口。
因揹著光。她眯了眯眼,才看清楚慕容長青的模樣,心裡暗暗吃驚。
只見慕容長青以前光潔白皙的面容變得鬍子拉碴。眼裡血絲滿布,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樣子。
“慕容公子,你回來了?一路可好?發生了什麼事?”司徒盈袖忍不住問道。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