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單子,給謝東籬仔細看過。確認都是謝家祖傳寶物,不應該拿去送禮,而是應該擺在謝家庫房,一代代傳下去的。
“嘖嘖。大表嫂當家這麼多年。這份心思真是難得。”盈袖拿著單子問謝東籬,“你當初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謝東籬手裡握著一支琉璃盞,裡面是暗紅色的葡萄釀,他晃了晃琉璃盞裡面的葡萄釀,就著燈光看那純正的血紅色,悠悠地道:“各家禮尚往來,關我什麼事?難道我還要巴著每份禮單去看不成?”
“那你給我下聘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嗎?”盈袖坐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道,探頭聞了聞他酒杯裡的葡萄釀。很是喜歡那味道,想偷喝一口。
謝東籬撥開她的腦袋,笑道:“你不能喝。等這小子生下來了,再給你喝。”說著,將自己的葡萄釀一飲而盡,才又道:“我給你下聘,用的是我娘留下來的東西,還有謝家的一部分東西,這些都是早就留下來的。”言外之意,就是陸瑞蘭沒有動這部分東西,不然那時候,謝東籬應該就會察覺了。
“可是我覺得吧,你那時候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盈袖托腮看著謝東籬精緻如畫的側顏,深思說道。
她現在知道了謝東籬的來歷,自然明白對於他來說,謝家的傳承對他沒有什麼意義。
謝東籬放下琉璃盞,將盈袖攬過來,和她頭抵著頭,聲音很是低沉地道:“對,我不會在意。我要的只有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無價之寶,千秋萬代。”
“瞧把你嘴甜的。”盈袖笑著在謝東籬的仰月唇上親了一口,“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點。”
謝東籬微笑,也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還想聽什麼?我可以變著花樣說。”說完將手插入盈袖後腦濃厚的頭髮裡,“你也不是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
“是啊,我不是,但是我現在需要這件事情,給大表嫂添添堵。”盈袖坦然說道,“親戚嘛,當然要禮尚往來才是親戚。五爺,你說是不是?”
就是你給我添添堵,我再給你添添堵,才是一家人嘛……
“巧言令色。”謝東籬低笑,“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點。”竟然將剛才盈袖說的話還了回來。
盈袖笑著靠在他懷裡,輕聲道:“這件事,本來就是大表嫂做得不地道。如果她沒這些私心,我怎麼能抓住她這個把柄?你要知道,自從分家之後,咱們倆的名聲可就壞了……”
“名聲?”謝東籬忍不住嗤笑,“名聲這種東西不堪一擊。我是男人,不插手你們女人的事。以後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
盈袖偏頭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肅然道:“大表嫂的事,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的。她當家這麼多年,在東元國的世家大族裡名聲非常好。因此這一次我們分家,暗地裡詬病我們的人家還是不少的,特別是陸家和萬寧侯府,說我不敬長嫂,獨霸謝家。說你過河拆橋,長大娶了媳婦就不要兩個大哥和嫂子了,把人家趕出門。還說大表嫂和二表嫂為了謝家鞠躬盡瘁,費盡心機才在公公婆母死後維護了謝家的門楣,卻得到這樣一個下場。你聽聽,把咱們倆都編排成什麼樣子了?我可不想我兒子生下來,出去走動會被人戳脊梁骨。”
謝東籬摸了摸她的頭,半晌才道:“……你想的很周到。”
“我聽了這些流言蜚語只能當不知道,總不能去拉著別人挨個解釋吧?再說陸家和萬寧侯府本來就是兩個嫂子的孃家,他們幫著自家人說話再正常不過了。但我們不解釋。不等於我們會放任流言蜚語不反擊。”
“這就是你的主意?”謝東籬拿著盈袖整理出來的禮單又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笑。悠然道:“既然是為了我們的兒子,那我這個做爹的,也不能袖手旁觀。而且你懷著身孕,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門。所以你出去要贖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