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應了,目光渴望地看著門口。像是希望盛青黛馬上出現在裡屋的門口。
沈詠潔走到外間,打聽了一下盛青蒿和盛青黛在哪裡,就看見盛青黛從東次間忙忙地走出來,對沈詠潔納福行禮:“張四夫人,您要走了嗎?”
沈詠潔點點頭,“黛黛,幫我好好照看小磊,我就把他託付給你了。”
盛青黛猛地瞪大眼睛,眼裡有歡喜的光一閃而逝。
沈詠潔這樣說,那是……同意她和小磊的事了!
“張四夫人放心。”盛青黛大眼睛一閃一閃,整張小臉都亮了起來。
盛青蒿也從東次間出來,對沈詠潔道:“張四夫人要出去?一起吧,我也要出去。”
“盛公子去哪裡?”沈詠潔抱著小兒子跟他一起往外走。
盛青蒿道:“正好來了,進宮看看陛下。我們這兩年給陛下治病,好像成效不錯,得再去複查一下。”
沈詠潔也知道盛家人是謝東籬和盈袖引薦給元宏帝的,是想讓元宏帝多活幾年,等小磊長大成人。
如今看來,元宏帝是能夠多活幾年,但謝東籬知道他們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嗎?
沈詠潔看了盛青蒿幾眼,道:“盛公子,等你從宮裡出來,請來謝家一敘。我想袖袖和東籬都很想跟盛公子說說話的。”
“這是自然。”盛青蒿意味深長地拱了拱手,“我已經跟謝夫人說好了,等從宮裡出來,就去見她。”
看來,盈袖也對此不是一無所知。
沈詠潔放了一半的心,打算再去跟盈袖和謝東籬提醒幾句。
最主要是讓他們認識到元宏帝是什麼樣的人。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
盛青蒿順利地進了皇宮。
因為元宏帝對他們盛家人奉若神明,早就給他們了特殊的腰牌,可以隨時進宮,連通傳都不用。
盛青蒿一路行來,發現宮裡氣氛緊張,秩序嚴明,不同於那些輕慢懈怠的往日情形。
想到謝東籬跟他略微說起過的大清洗,盛青蒿若有所思。
他來宮裡的時候,元宏帝剛用完午膳,在婉貴妃的宮裡歇午覺。
聽說是盛青蒿來訪,元宏帝連午覺都來不及睡,忙起身去自己的寢宮見他。
盛青蒿還是**個月前送盈袖和謝東籬回東元國的時候來過一趟,見了元宏帝一面。
如今再看他,赫然發現元宏帝一派老邁不堪的樣子,比**個月前老了不少。
“陛下,您最近身子可好?”盛青蒿急忙上前行禮,不住打量元宏帝的面容。
元宏帝笑呵呵地讓他坐下,伸出手腕道:“盛公子快給朕再診診脈。朕最近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嗜睡了。”
盛青蒿眉頭微蹙,搭上元宏帝的手腕,開始給他診脈。
不得不說,和上一次診脈相比,元宏帝的脈相真是老邁了許多,緩慢、滯重、晦澀,就跟上了鏽的鐘擺,馬上就要停止擺動一樣。
盛青蒿面色一沉,低聲問道:“陛下,您身子虧損太多了,是近來房事太勤的緣故嗎?”
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不該有這樣頻繁的房事。
腎不藏精,對老年人來說,簡直是自尋死路的自殺行為。
元宏帝卻呵呵一笑,道:“只是房事上有虧?別的呢?我有沒有別的問題?”
“陛下,房事太勤會傷腎水。腎是人身根本,腎一傷,別的器官會跟著衰竭。”盛青蒿耐著性子給元宏帝講解。
元宏帝張大嘴,“不是吧?腎水這麼厲害?可是……可是……”
他很躊躇。
他的年歲老大,好不容易得了盛家奇藥,解了當年齊雪筠給他下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