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這句話,便發覺那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突然一鬆,他整個人往樓下墜落,嚇得他尖聲慘叫。接著,又被那個黑色濃霧包裹的手一把掐住了脖子。那恐怖的帶著沙啞的陰冷聲音說道:“閻王爺你都敢騙你,真的不想活了?不給你一點厲害,你不知道好歹。”
濃濃的黑霧裡慢慢探出來一隻被同樣濃濃黑霧包裹著的手,抓住了他的一隻耳朵,慢慢的將耳朵硬生生從趙全友的腦袋上撕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使趙全友想慘叫,可是掐著他脖子的手已經掐緊,他連哼都哼不出來,更別說慘叫了。
那隻手把他的耳朵撕下來之後,陰冷的聲音說道:“你要敢叫,我就放手摔死你。”
趙全友努力的想搖頭說不敢,可是腦袋被對方牢牢控制住,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
接著,他才慢慢感覺到那隻手將他的喉嚨放開,終於可以說話了。他記住了剛才的警告,不敢把聲音放大,只能啞著嗓子低聲說:“饒命!鬼魂爺爺饒命,我說實話,我有錢付工人的工錢,我馬上付,馬上付給他們,連本帶息全部付清,一分錢都不會差。”
“好,我給你一晚上時間,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還沒有把你欠的所有農民工的工資付清楚了,我就來把你的命勾走,聽見沒有?”
“聽到了,我一定照辦,這就馬上去還錢,把所有民工的錢全部還清。”
黑暗中那隻手這才提著他慢慢縮排了衛生間,接著,所有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他什麼都看不見,而且全身依舊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他發現那隻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憑空消失了。他整個身子往下墜了,嚇得他又尖聲慘叫,可是隻叫出來一點,整個身體便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瓷磚地板上。
他這才驚魂稍定,感到耳朵生疼,不知道那個勾魂的黑暗鬼魂是不是離開了,他只是爬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低聲的求饒著。
這時,他聽到了外間傳來了同伴和那些小姐們的聲音:“行了行了,不用叫電工了,燈已經亮了。”
“還真是奇怪,就只有燈壞了,其他都是好好的,搞什麼鬼。”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燈壞,按理說外面有路燈,能從窗戶照進來呀,怎麼也能看見一點光,可是我怎麼一點光都看不見呢?好像瞎了似的。”
被人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覺得有些蹊蹺,相互嘰嘰喳喳說著,卻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趙全友更加堅信剛才就是鬼魂來索命,嚇得全身發抖。想起剛才那個鬼魂的警告,到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不把農民工的錢付清的話,那自己就沒命了。
他大叫一聲爬起來,拉開衛生間的門衝了出來。
因為剛才有同伴想看看燈是不是好的,所以把燈都開啟了,大廳裡燈火通明,所有的人瞧著他,禁不住都笑了。不少人都用手去捏鼻子。
一個小姐掩著嘴吃吃笑著說指著趙全友的褲襠:“我的趙總,你剛才怎麼了?不會是喝醉把屎尿都拉到褲子裡了吧?”
趙全友做才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襠已經溼了一片,鼻子又聞到了一股大便的味道,從自己襠部傳出來,原來剛才驚恐之下,屎尿失禁,居然拉了一褲襠。
趙全友哪裡還顧得這些,他已經被鬼魂嚇壞了,吩咐公司的財務總管提筆錢到天皇夜總會門口來,同時通知所有的欠了錢的農民工,馬上到天虹夜總會門口來領錢。
他的財務總管很是吃驚,知道他是一個守財奴,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要兌現這些拖欠了很久的農民工的工資,疑惑地問了一句:“趙總,真的要給農民工兌現欠他們的工錢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趙全友生怕這句話被索命的鬼魂聽到,在電話裡破口大罵,把財務總管罵得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