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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叫一聲:“你這個叛徒,去死吧。”抱住叛徒猛地跳到了江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船上所有的人驚呆了。等到鬼子反應過來時,江面上已泛起一朵大大的浪花。鬼子忙亂中向江中浪花的周圍開起了槍,一陣亂槍後,鮮血染紅了江水,不一會兒,江面上浮起了二具屍體。鬼子小隊長氣急敗壞地揮著手中的槍叫道:“把這些支那豬統統地趕回去,誰也不準過江。”

楊炳連聽到槍聲置身往江邊趕。這時江邊上已站了許多人,鬼子汽艇和那隻被鬼子押著的渡船正向碼頭駛來。靠岸後,汽艇上直直地躺著二具屍體。他看清楚了其中一個是車伕。楊炳連驚呆了,事情發生得這麼快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拉過從船上剛經過鬼子搜身放上岸走下來的一個老者問了情況。老者連說幾聲“一個壯士,一個叛徒“後離開了碼頭。看著還往外冒著鮮血的車伕遺體,楊炳連低頭悄然神傷,心中默默向壯烈犧牲的車伕致敬,然後隨人流消失在街道中。

老楊清楚的知道此處不可久留,但叛徒的死似乎給楊炳連打了一針定心丸,他沒有那麼著急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了,安全問題上暫時有保障,但心裡清楚夜長夢多,必須馬上與日本來人取得聯絡,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他來到車伕脫下號碼衣的那個廁所裡裝作小便要看紙條時,發現了車伕留下的黃色號衣,喉嚨又一次哽咽。良久,他從口袋中拿出那張摺疊的紙條飛快地看了一眼,然後丟在便池裡開啟水龍頭沖走了。

4順子等車伕離開後,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理清了一下頭緒,裝作悠閒逛街的樣子往車伕家的方向走去。

她邊走邊在各個門鋪的貨攤上隨意地看著,二隻眼睛卻不時瞅著車伕門前的動態。慢慢地來到了靠近車伕房屋的門前,她停了下來,在旁邊一個商店裡假意挑選著東西,心中卻在急切地思考著該怎麼去打探眼前的情況,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真出了叛徒?或者知道了上面派的人住在車伕家?真有這麼巧嗎?順子不敢肯定,正在她如何想著以怎樣的藉口到車伕家去的時候,她看見西島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裝作沒有看見似的又忙著去挑選店內鋪面上的首飾之類的東西了。

“順子小姐,怎麼有此閒心在這裡看首飾?”正準備要跨上摩托車的西島看見了她,重新下車來到她的身後問道。

順子裝作吃一驚的樣子轉過身來:“西島君,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沒辦法,就吃這門飯。到了中國,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去戰場殺支那人,真不是滋味啊。”西島無奈地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上戰場,把支那軍隊全部徹底地消滅乾淨,為我父母親報仇,以祭他們在天之靈。”一聲嘆息。

“那,西島君,今天到這裡來又是幹什麼呢?是不是在抓人?聽櫻子說你專門抓中國人。”順子抬頭望著西島,裝作不經意的岔開了話題,這種話題她在國內的時候就聽西島經常說過,一聽西島想殺人就噁心。

西島沒多少考慮,說:“聰明,今天我就是來抓人的,可惜不在,據說新四軍方面來了一個人物。實話告訴你吧,這裡有一個交通員今天喝醉了酒,在酒館無意中說出來的,被我們的人聽見了,帶到憲兵隊,一下子就招了,說那個派來的人就住在這裡,沒想到撲了個空。新四軍的誘覺真靈啊,真是一頭幸運的支那豬。”

“那個交通員怎麼沒一起來認人?”順子隨意地問。

西島說:“我沒讓他來,我擔心那個人在渡船上或者還在來武漢途中的船上,所以我讓他上了汽艇到江上去認人了,認出來抓到了,我要狠狠地審訊他,讓他供出同夥,然後一刀把他們劈了丟到江裡去餵魚。”順子在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西島真夠黑心的。見他這樣,順子只好緘語,說:“西島君,今天我累了,能不能送我回去?”

西島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