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長和秋絲瓜跑來了,拉著盧杆問他爹和龔秋回來沒有?盧杆搖搖頭說還沒有。
“爹,是不是鬼子打進來了?”小林神色有點緊張地問。
“是的哩,快快,去去去,快把你爹叫回來,這傢伙,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裡哭,人死不能復生,哭又哭不活的,你們快去。”
盧杆聽了馬上往他娘埋的地方跑去,小林不顧李保長的叫喚跟在盧杆後面追著。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鬼子已經進村了。西島騎在馬上用手一揮,鬼子們三五一組快速向各個住房奔去。好多的房內早就空無一人,上了鎖,主人們已聞鬼子來了紛紛跑了,沒來得急坐船走的,有些躲藏在自家窖子,有些則跑到了林子中,有些則藏身到了麻地裡,反正能躲藏的地方只要有可能就往那裡跑,在這些避難的人群中混雜著73軍許多的官兵,一萬多人的撤退隊伍,還有近一半沒有撤離到安全的地區,便被鬼子快速地給截斷了退路。儘管如此,依然還有一些士兵堅持了抵抗,進行了一些小的阻擊戰與對抗戰,但終因寡不敵眾,軍心煥散,彈藥不足而失敗,有的被打死,有的則作鳥獸狀逃之夭夭混雜在逃難的人群中。
盧杆和小林與鬼子撞上了,五個鬼子圍了上來,看著氣勢洶洶的鬼子,看著寒光閃閃的刺刀,他們束手就擒。同時也看到了癩頭也被鬼子押了過來,癩頭與盧杆告別後,看到周圍房屋菜地麻地裡有了好多人在,覺得不安全轉身退了出來,他改變了主意,決定還是要重回鬼子殺人的那個垸子,他想鬼子殺完了人,肯定會向這邊殺來,想到這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不行,得離開這裡。然而,當他剛從房屋後面走出來時,被鬼子抓了一個正著。
陸續地許多村民和一些來不及躲避的難民們被鬼子押到了一片寬敞的禾場上。盧杆和小林在人群中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和秋絲瓜,心踏實下來西島他沒有下馬,在馬上笑著問:“你們都是本地人嗎?是本地人的站左邊,不是本地人的站右邊。”
人群沒有動靜,王翻譯重複了西島的話,他不知道西島為什麼要這樣做。
聽了王翻譯的話,人群開始了動彈,按照西島的話去做了。站在左邊的人實際上就只有盧杆、小林和癩頭。
西島向著右邊的人群揮一揮右手,鬼子們象餓狼般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撲向了右邊的人群,頓時血水四濺,慘叫迭起,有的被刺倒在地痛苦地大叫著罵著日本鬼子後又被鬼子補了幾刀,有的要跑開去的,卻被圍在外面的鬼子刺倒在地,有幾個衝出了包圍圈的人被鬼子射殺在泥汙的水潭邊或菜地裡……
王翻譯閉上了眼,盧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血腥的場面也嚇呆了,抱著頭蹲在地上,看也不敢看,耳邊傳來的慘叫聲讓他們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吭聲。癩頭嚇出尿來,褲襠裡溼浸浸的。小林全身抖擻著。
慘叫聲停了,槍聲停了,天上的雨卻沒有停,淅瀝瀝地比先前大了許多。
西島把癩頭叫了過來,他看到癩頭走路一拐一拐的,懷疑他是**,叫鬼子把他的褲子翻卷了上去,他跳下了馬,用手摸著癩頭腿上的那個槍疤,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下去,痛得癩頭大聲叫了起來,上次那顆子彈還留在裡面。
“八嘎,你是**?”
“不是,我不是**。”聽了王翻譯傳話後,癩頭連連搖頭說不是,他痛得直冒汗。
“他們是不是**?”西島又指著盧杆和小林問癩頭。
“他們也不是,他們是對河那個村上的,我認識他們,專門打漁的。他們還在湖西讀書。”王翻譯把這話原原本本翻譯給了西島。亞西,西島哼了一聲,說:“那你這槍口是怎麼回事?”癩頭看看盧杆和小林他們,他說,是一次打獵的時候被別人誤傷的。西島聽了,大怒,“我最討厭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