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一個男子,正是藍玉。朱椿當時以為自己看走了眼,但是反覆確認之下,確是藍玉無誤。
雖然母妃與藍玉沒有什麼逾越的行為,只是坐在桌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母妃便催著藍玉速速離去。但是大臣進入后妃房中本就是大大的逾越了,更何況那藍玉看母妃的眼神甚是溫柔。
當夜,朱椿渾渾噩噩地回了蜀王府。那一幕,成了他兩年來壓在心頭的芥蒂。現在看來,藍玉果然與母妃關係非比尋常。縱然他想博得父皇的親睞,那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他不想讓母妃為此做出什麼有損婦德的事情。
但這些事情,只能放在心裡,永永遠遠都是秘密。
“我不喜歡太平凡的女人。”
沒想到朱椿沉默了半響冒出這麼一句,夏子凌簡直無語望天。何謂太平凡?既然他說藍嫣長的不錯,古代女子有才氣的本是少數,經歷宋朝的民風保守,再加上元朝的暴戾管制,才女早已經絕了種。
“那麼王爺喜歡怎麼個不平凡的?”夏子凌端起桌上的清茶,慢慢品著,得了,說到這會,他總算是明白,朱椿今日就是找他來逗樂的,哪裡有什麼急事。
朱椿認真思索了一番,答道:“起碼也得貌若天仙、能詩尚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可比薛濤、武不輸木蘭,另外,還須溫柔賢淑、進退得宜。”
“……”你妹,按這要求,你這輩子打光棍得了,他真是蠢斃了,才會在這裡陪著朱椿發瘋,聊這大半天。夏子凌想到這,突然站起身來,道:“王爺,屬下突然想起後軍中還有些事務急待處理,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嗯。”
看著夏子凌離去的背影,朱椿薄唇微揚。雖然要娶那該死的藍嫣這件事情很讓人煩躁,朱椿還是覺得逗了夏子凌一會,心情好了不少。 女子離去之後,朱椿即刻放開了夏子凌,徑自在一旁坐浴,不再言語。
夏子凌過了半響,才找回了聲音,開口道:“王爺……”
沒想到他剩下的話還未出口,朱椿就有些急躁地打斷他,說到:“今天的事情,出去之後不許再提。”
“是。”這事他自然是不敢、也不想再提的,那女子估計也不敢,明朝初期雖然男風還不像中後期那樣盛行,但是有權有勢的人養個男寵,也是常見的,只不過都是背地裡偷偷摸摸罷了。
“觀甫保此人奸詐,極不老實。那日他獻上樑王府的賬冊,後來我著人去查,分明是隱瞞了大半錢物。剛才我故意羞辱於他,就是提點他守住本分,別妄動小聰明,沒想到他還是派了這麼一個女人過來。”
“這女人我猜想不是他的女兒,也是侄女親戚,想要妄圖攀附上我,以求在雲南站得住腳。哼,本王怎可能上他的當,收了這女人事小,日後回到京中,說不定還被人參一本,落得個行軍途中品性放縱之名。”
朱椿猜的沒錯,剛才那女人,正是觀甫保生的最美的小女兒。此時,正在跟父親哭訴,蜀王不愛紅顏愛藍顏呢。不過觀甫保縱然惱怒也沒有辦法,更不敢將蜀王的興趣愛好出去大肆宣傳,只能好生撫慰閨女,並且千叮萬囑絕對不能把今日之事透出去半絲,否則他們父女縱然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哦……”朱椿這麼一說,夏子凌才突然明白箇中道理,看來他想的還是沒有朱椿深遠啊。不過……話說朱椿為什麼要對他解釋那麼多?就算他調戲了自己,對,他兩世加起來活的年紀得有朱椿的三倍之多了,但是今天卻赤果果的被一個在現代看來還未成年的少年調戲了,並且無處申訴,只能吃了虧自認倒黴。
“行了,起來穿衣吧。”朱椿語氣還有些不善,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惱火,羞辱那女人他自有千百種辦法,剛才怎麼就想都沒想直接把夏子凌拖下來了呢?真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