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牆體,腦子也在想辦法。
過了會兒,我跟女祭司說,我們到最頂上去聊吧。
堡壘有將近一百米高。
我想要取最頂上,認真看看天坑裡的世界。
雖然堡壘是大家最後的陣地,可是計算結果顯示這個堡壘是個墳墓,進入堡壘以後,八成得全部跪在這裡面。
女祭司顯然也更喜歡高的地方,她提著蠟燭走在我們前面,貴族裙襬在乾淨的階梯上滑過。
清澈乾淨是天坑的屬性,即便是在這個陰暗封閉恐怖的空間,牆體古老,刻痕顯現出歷史。
可是仍舊一塵不染。
即便數十萬骯髒的喪屍湧入這個空間。
土地仍舊以它強悍的淨化能力將那些喪屍身上的汙穢的泥土吸收乾淨。
血腥、塵土、腐肉在空氣中轉瞬即逝。
無論戰爭多麼殘酷,這個世界仍舊以他有條不紊的方式運轉下去。
如同天上緩緩移動的星辰,遵循著萬有引力、開普勒三大定律。
我們緩慢走到了堡壘的頂部,文文依賴在我們身邊,對於我們而言這是極其美麗的一段時光。
她在我身邊小聲給我加油:“你一定可以吧,我有那種感覺。”
文文也希望我成為救世主。
最高的地方,只有我們三個人,推開天窗,俯瞰下面昏黑的世界。
黑漆漆的一片,十分恐怖撩人。
女祭司將蠟燭放在燭臺上。
她優雅地坐在石凳子旁邊,手撐著額頭,燭光將她誘人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飽滿的胸部、纖細的腰、挺翹的臀,修長的美腿,穿著精緻的皮靴。
喪屍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身體。
某一個喪屍吸走了他的元靈,元靈被喪屍身體吸收之後,慢慢地衍生出這樣一個完美的女性身體。
祭司的元靈被人動過手腳。
和黑衣胖子的元靈一樣。
我猜測是蕭院長提到過我的,政府機構的人,人工合成了這些元靈。
使得他們和別人不一樣。
他們擁有更深沉的思維,但行為動作卻更加僵硬。
除了再某些特別的時候展現出一絲和平常不一樣的行為。
例如保安隊長的反叛。
例如女祭司對我的信任。
“你的想法是什麼?”她撐著下巴,回頭妖媚地看著我。
我抱著文文靠在床邊,以為有寒冷的感覺,我用毯子將我們兩個裹了起來。一面對女祭司說:“現在還不是混亂的開始。十二個小時候,光芒重新照耀著我們,喪屍群會對最底層的幾個視窗和門發動猛烈攻擊。十四個小時後,沒有得到祭品的光之神,會暗淡下去,所有人都開始昏昏欲睡,喪屍們卻仍舊能全力進攻。也大概是那個時間點,堡壘內部會有喪屍突破進來。混亂開始。他們抓住弱者的元靈,吸食,半個小時後,喪屍取代原先的主人,不過他們要面對的是後面的衝進來的喪屍。每個元靈平均會經歷五個左右的主人,留下最後的強者。”
我表情豐富地說出自己推算出來的未來,像是一個神棍。
文文和女祭司神情專注地聽著我說。
他們是聰明的那一部分人。
儘管如此,他們對於我話裡的某些含義還是不理解,因為他們不知道元靈是什麼,也不知道元靈的運轉機制。
他們需要消化我說的事情。
我親了文文一口,然後問祭司,“你腦海中有這樣的畫面嗎?”
我並不需要她們理解我說的話,只是需要祭司確認我說得沒錯。
女祭司慢慢才明白我需要的是什麼,她的眼神發出奇異的光彩,吃驚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