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學校的走廊內,也不知道是那個儲物櫃的箱子沒有關上,從破碎的窗戶中溜進來的晚風吹得靜謐的走廊不時地發出聲響。 “沓,沓,呲,呲” 沉悶的腳步聲在此刻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嘹亮,兩聲過後便立馬轉變鞋底挪過地面與地板摩擦的呲呲聲,雖然還是十分的刺耳,但好歹也能被偶爾響起的吱嘎聲給蓋過。 走廊的盡頭,伴隨著那模糊的腳步聲,一道抖動著的光束緩緩照了過來。 “冷靜,冷靜,冷靜點仁良。你要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的。” 舉步維艱行的仁良雙腿以一種奇怪的半蹲著的螃蟹步從走廊緩緩走出,緊握著槍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同時帶動著幫扶在右手上的左手一起顫抖。 對面此刻的情況,仁良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 就在五分鐘前,仁良和季桃黎帶安吉拉先行進入學校,看著空蕩的走廊季桃黎提出了分頭搜尋的方案,由仁良負責一二樓,而她自己則帶著安吉拉負責三四樓的搜查。 對於這個結果仁良自然是不同意,他認為怎麼能讓一個大女孩帶著一個昏迷的小女孩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這對於他一個男孩子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不過季桃黎的反問也十分犀利,一把沙漠之鷹抵在仁良的面前,便是最有力的說法。 沒辦法,論起武力值現在的仁良或許真還不一定比得上季桃黎。 “記住時間緊迫,有事無線電聯絡,我們不能久留。” 說完這話季桃黎便帶著安吉拉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留下仁良一人呆愣愣地留在原地。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動感節奏的音樂,悄然地爬到仁良的耳邊。 仁良瞬間嚇得從原地跳起,音樂的節奏十分帶感,但是音色卻十分飄渺,在如此的環境下傳到仁良的耳邊就猶如鬼魅輕語。 “我靠!” 一聲充滿怨念的高喊傳遍了整片走廊,如此安靜的情況一陣子回聲迴盪開來。 “我靠” “我靠” “我” “靠” “靠” 這下又瞬間把仁良嚇得俯下身,捂住自己的嘴巴。 聲音漸漸安靜下來,仁良似乎開始聽清耳邊傳來的歌聲,熟悉的旋律好像是那首經典的英文歌Sugar。 “怎麼回事?美國的學校也是拿Sugar當晚自習的下課鈴嗎?” 仁良昂著頭,小聲地嘟囔道。 “啪!” 就在仁良喃喃自語的時候,一聲炸響瞬間打破了略有波瀾的湖面。 仁良猶如炸毛的貓迅速反應,左腳比右腳先邁,肩膀比脖子先轉,只聽又是“砰”的一聲,他腳底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譁” “什麼聲音” 顧不上屁股傳來的疼痛,仁良張頭向上望去。聲音不是很響但卻很沉悶很明顯是從樓上傳來的,像是從桌子上滾落的保齡球狠狠砸在了地板上的聲音。細細想來根據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什麼東西觸碰到了什麼,才會引發這樣的響聲吧。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仁良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唔~汪!” 沒有一點聲音,直到一個半人高的身影出現在樓梯轉角的的平臺上時,一聲沉悶的犬吠朝著仁良撲來。月光照射的影子包裹住仁良,讓他瞬間感覺寒毛豎立。 “該死!槍!我的手槍呢!” 不遠處的地板上,漆黑的槍聲印著月光顯得格外突兀。而仁良這時也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摔倒的時候,手中的槍也跟脫手而出。 “汪!” ‘來不及了!’ 仁良心中暗道一聲,知道去撿起那把手槍就是妄談,趕忙收回望著手槍的目光,反手去取身後的AK47。 “鏗!”的一聲,緊接著是響起了一陣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 “好險!” 仁良抿緊了嘴,悶聲悶氣地暗道一聲。鹹腥的口水順著槍托緩緩滴到仁良臉,一陣噁心的反胃感瞬間翻湧而起。而兩側的肩呷骨上,六隻犬指深深地刺入血肉之中,一陣陣刺痛讓他忍不住想要叫喊出來。 “不行,快堅持不住了!” 肩胛骨處傳來的疼痛讓仁良漸漸感覺發不上力,而眼前的喪屍犬的力道卻還在不斷加重。手中AK47的槍身已經快抵到仁良的脖頸處,他僅僅只是用餘光一瞟,便可以看到喪屍犬上牙唇上的血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