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種胸腔內無法吐息的幽暗,一種令人靈魂深處感到窒息的幽暗。 “滴答,滴答” “吱嘎” 幽靜的環境中只有水珠滴落湖泊的聲音,而這聲音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規律,似乎永遠不會提前也永遠不會落後維持著某股秩序。 但隨著踩踏在腐朽木板上的吱嘎聲響起,這股秩序打破了。 “這是你第三次,未經允許來這了。” 一個老嫗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同時猶如螢火蟲般的幽綠色的星光點點般的光點亮起。 它們飛縈在聲音的周邊,悠悠的亮光側映出了老嫗的臉龐。 的確是一名已經老態龍鍾的老嫗,枯槁的臉龐上佈滿了星星點點的老人斑,臉上勾勒縱橫的褶皺深的猶如溝壑。一雙鳳眼緊閉著,卻又好似留著一條細小的夾縫,也不清楚是否再能睜開。一頭白絲再黑暗中被幽光晃得格外亮眼,能是一種很老舊的盤頭手法,髮梢紛紛藏進發尾僅用一根木簪便盤住了一頭的長髮。 老人的眉骨十分清秀,哪怕如今已經老態龍鍾,但也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婀娜豔人。 “阿婆,這裡怎麼又安靜了好多,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一個蒼老的男音從黑暗的另一頭傳來。 “人少了,自然就冷清了。身上的擔子輕了,卻又多少有些不習慣了。” “可是,阿婆,你可比上次我來見你又老了些許啊。” “瞧你這話說的,這世上又有誰能不老呢?” 老嫗的眼睛應該還留著一道細縫,因為她轉身看向的正是男音傳來的地方。 “若是放在現在,那到也是。”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雙老舊的布鞋在幽光的照印下勉強看清了模樣。 “過去也一樣。”老嫗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見見老朋友不行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老朋友?我可比你大太多了,可別沒大沒小的。” “好吧好吧,不打趣了。我今天來確實是為了查一件事” “是人還是物?” 老嫗的語氣不由一緊,但黑暗中的另一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再次提問道。 “您還在等您孫子?” “這事與你無關,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依然可以把你攔在橋的這一頭。” 老嫗的語氣明顯有些生氣,而黑暗中的男聲在沉吟片刻後回答道:“世界樹發生了顫抖,有人從樹枝回到了樹幹,上面催得很緊,我也是奉命辦事。” 男人的回聲餘音繚繞,許久之後只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老嫗緩緩讓開了過道。喜歡以食為命()以食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