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子前邊扇了扇:“這是什麼
味道,就好像是茅廁裡面點了香燈!”
“你這個比喻很是精準啊。”蕭榭甕聲甕氣的聲音在帕子下面響起——原來自從那一夜蕭榭在臭丸子和七日香的夾擊下隆重地病
倒了,不僅嗓子變得尖利高亢,面上也嚴重脫皮,此時他方知道無藥的那句“連你爹都認不出你”並非虛言。
雖說他現在“病”得很厲害,蕭榭心中仍有片刻慶幸,至少自己不用對著兩個新夫人虛與委蛇,而且還串通了幾位太醫說自己是
犯了太陰沖虛之奇症,在病未好之前絕對不許見任何女子,因為女子性陰,衝撞了可是有性命之虞——因此完完全全避開了應付她們
的可能性。
皇帝聽聞這個訊息頗有幾分鬱悶,原本這麼急著給蕭榭娶親還一娶兩個就是為了先給皇家奠定個把後代,卻不想連房都不曾圓上
一個便病倒了,在心中他也有幾分自責,覺得有些對不住那兩位新娘子,然而……他不能不這樣做,這是他多年前跟某人的約定,他
必需履行它。
且說江凌雲聽見蕭榭一開口,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我說蕭榭,你變太監了?!”
“放你孃的屁。”蕭榭雖然一向溫文爾雅,卻也不禁爆粗。
“你若是沒變太監為什麼這麼一副太監嗓子?”江凌雲從來沒聽過一向有一副溫潤動人的好嗓子的蕭榭用這種公鴨喉嚨說話,差
點笑暈過去。
“我都說了,我生了怪病。”
“你這怪病生得真巧啊。”江凌雲如此瞭解這個看似正經斯文無比實質腹黑一肚子詭計的好友,豈能被他一句話瞞過,“不但不
需要和母老虎圓房,連帶兵打仗都說不定去不成了……這病還真是千年一遇的妙不可言。”
蕭榭的心事2
“誰說本王不去打仗的。”蕭榭冷笑,透過金色絲絹冷冷地打量著這個好友,“你想本王不去打仗,你就順勢可以去了?你做夢。”
江凌雲摸了摸頭,嘆道:“我自然也知道你父皇就是不想讓這個功勞給我們江家佔去了,只是他也不曾想想圖坦國也不是那麼好
惹的,你從來沒有領過兵,萬一有什麼事情……”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去。”蕭榭的聲音中包含著決絕和篤定,“我一定要親自去一趟圖坦國,探究我……母妃的秘密……”
“唉,徒弟……”江凌雲此時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其實他有點想安慰一下他,卻不知道說甚麼好,突然想起一事,“《倚天
屠龍少俠》的大結局出來了,我帶了一本給你。”
蕭榭伸出蒼白的手指接過書,忽然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江凌雲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他有心事。
蕭榭拿下帕子,淡淡地凝望著華麗的天花板上的藻飾:“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
“啊?……”江凌雲這下真的是驚呆了。
“我這幾天做夢老是看見她的模樣……”蕭榭也不管江凌雲在做怪表情,話音淡淡地卻滿腹溫柔,只是那溫柔都是對著虛空,“
她在夢裡對我笑,朝我伸出手去,我好想拉住她的手……雖說我現在娶了兩個夫人,卻完全都不想多看她們一眼……這時候我才明白
,我已經愛上了她。”
“——徒兒。”江凌雲打斷了他的話,“這女人是真正存在嗎?”
“當然。”
“她成親了?”
“應當是沒有。”
“那你對她表白了麼?”
“沒。”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江凌雲大吼一聲,恨鐵不成鋼,一把抓住蕭榭的肩